第151章 天山月依舊，不照去年人(4)[第1頁/共4頁]

霍曜帶著雲歌在霍氏的列祖列宗牌位前，順次叩首、敬香。行到“霍去病”的牌位前時，霍曜看牌位前麵的香爐內香灰甚厚，香爐卻纖塵不染，眼中的冷凝不由淡了幾分。

“父親的老來女。”一貫未幾話的霍曜，又特地補了一句，“我們家最寶貝的一個。”

霍光笑著點頭，“日、月、星為曜，六合七星為曜，像大哥起的名字。”看向雲歌時，笑容卻有些勉強，“雲歌是大哥的小女兒？”

霍光對霍曜說：“供奉祖宗靈位的宗祠就在不遠處，既然來了，就去給先人上炷香吧！還不曉得有冇有下一次。”霍曜想了一瞬，點了點頭。

“你小時候不是一向問，有二哥、有三哥，如何冇有大哥嗎？”

霍成君眼睛大瞪，嘴巴圓張，滿臉震驚。

她向前走了幾步，細心看墓碑上的字：“哀侯霍嬗”。墓碑側下方還刻著幾排小字：“嘉幽蘭兮延秀，蕈妖淫兮中溏。華斐斐兮麗景，風盤桓兮流芳。皇天兮無慧，至人逝兮仙鄉。天路遠兮無期，不覺涕下兮沾裳。”落款刻著“思奉車子侯歌孝武天子劉徹”。

霍光細細核閱著三哥的麵龐，半晌後，好似才確認了統統，“你叫甚麼名字？”

霍光聽得心急，卻無可何如，阿竹見狀，說道：“霍大人想曉得甚麼，今後能夠漸漸問雲歌兒，雲歌兒是個話簍子，一件小事，她都能講一天。”

三哥罕見的和順中透著好似洞悉統統的瞭解，雲歌眼淚嘩嘩直落，哭泣著點頭，心中卻明白日山還是，人已分歧。等雲歌不哭了，霍曜牽著她，走到霍光麵前，“叔叔，侄兒告彆。”霍光站了起來，“路上謹慎。見到你爹，就……就……”兄弟二人隻怕永無相見之日。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大哥應當全都曉得，統統言語都顯得慘白有力，霍光苦笑了一下，說：“你放心歸去吧！我會照顧好雲歌。”

雲歌倒是驀地竄改了頭，緊咬著唇，身子不斷地顫著。

霍光低頭不語。

霍光忙道：“不是我的號令。”又揚聲號令：“是誰？當即出來見我！”

霍光指了指霍曜和雲歌，語聲晦澀，“那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你疇昔給他們行個禮。”

霍光看著他和大哥類似的容顏，眼眶一酸，忽感覺浩繁的計算、氣憤、不解、擔憂都不首要了。這麼多年的恨憾不就是大哥莫名猝死、嫂子他殺嗎？不就是大哥的無後嗎？

三哥行完禮後站了起來，雲歌問：“本來二哥的霍不是名，而是姓，大哥和二哥都姓霍，我們兩個也姓霍，對不對？我還一向覺得我們和匈奴人一樣，是冇有姓氏的。哀侯？大哥如何會是漢朝的侯爺？爹孃為甚麼不把大哥的陵墓遷走？留大哥一人在這裡，好孤傲。”

雲歌剛想問，卻看三哥跪在了墓前，恭恭敬敬地連磕了三個頭。見一貫倨傲冷酷的三哥都如此恭敬，她也忙跪了下來，麵朝陵墓叩首，“大哥，對不起。我不曉得你也在長安，現在纔來給你施禮。”

半晌後，霍光聽到陵墓四周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