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求學 第〇四二章 走儘窮山是碧水[第1頁/共3頁]

出招劍走浪，影形人走靈。

禿頂老者“滋”地嘬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嘿，我家伢子先前便在厥國鄞陽城的一間酒樓做跑堂伴計，往年都是臨了年關才返來一次的，不想明天卻俄然回了家。說是大華的羽士闖進了皇宮，殺了他們的天子。厥國的甲兵滿大街地找人，酒樓掌櫃擔憂官府遷怒在鄞陽的大華人，便給他結了人為，讓他趕了返來。”

柳是如吞了吞口水，輕聲回道：“承燦世子，引著庇南哨所和白衣軍的人，搏鬥了厥國北鄴城二十萬人。”他回這話時，本身都有些不敢信賴，“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怎有那麼大膽量乾出這般狠絕之事？”

“頂了天的大動靜！”安北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站了起來，低聲道，“前幾日，厥國天子端木瀾，竟被一個大華老羽士殺了！”

夏承燦搏鬥北鄴城，除了厥人，亦有其他幾國的人。假如沙陀、冼馬、雪國事以事鐵了心要與厥國締盟，大華對於厥國已是費經心力仍無必勝之算，遑論以一敵四？

黑衣中年眨了眨眼，抬開端彷彿在極力想著甚麼，好半晌纔回道：“二爺，你這劍法過分精美，安北實在不能儘悟。若要我評，隻能說差了些厚重，多了些靈動。實戰相敵，勝負難料。”

何似人禦劍，卻像劍馭人。

“側來不見影！”

“嗬嗬，那裡另有假？再真也冇有了！”鄰桌一個禿頂老者接了話茬，笑著道。

“不見浪裡旋！”

夏氏、端木氏皆知，兩國之間必有一場決鬥，這是兩姓人的宿命。

“甚麼事？”端王挑眉問道。他有預感，柳是如要奏的毫不是甚麼功德。

“安北，你也看了幾個月了。如何？我這擒龍劍法相較摘星劍法，還差些甚麼？”安如慶收了劍，緩緩入鞘，笑著問一旁的中年男人道。

“唉！”端王痛心疾首感喟一聲，乃道，“此事倒不急於一時，待皇上龍體病癒了，讓皇上親身定奪罷。唉，承燦...”幾位親王世子中，他夙來最看重的便是夏承燦，知他犯此大錯，實在既痛且惜。

“承燦屠了北鄴城？”端王才坐了下去，這會兒又驚了起來，眼中竟是不成思議之色。“嘭！”他重重一掌打在案桌上，大怒道，“混賬東西！壞國大事！”

聽到此處有個“知戀人”，一時茶肆中的老長幼少都圍了過來。一人蹲地問道：“老丈人，這話可有甚麼說法兒？這般頂了天的事，我們咋半點冇聽過？”

“哎，是麼？那老哥，你那裡得來的動靜？這...這如何能夠！”對座的黑臉男人放下了茶杯，一臉思疑道。

“貫去如流星！”

尚書令柳是如躬下身，壓抑著心中的衝動，強作平靜道：“楚南將軍歐祿海送來急報，月中，鄞陽皇城行了國葬，端木瀾俄然暴斃，太子端木玉已即位即位。”

“老王爺，贄王殿下被厥國伏擊而薨乃是不爭之實，承燦世子喪父心傷之下，行事不免有些過火，還望寬宥措置！”柳是如跪伏在地，為夏承燦討情。

“不錯，這等高人手腕可不得了，平常的兵卒那自不在話下，既能活著出了皇城，多數便冇事罷！”一個精乾青年大聲言道，臉上儘是敬佩之意，“可惜不能曉得高人的道號，不然，我熊三霸說甚麼也要拜他為師，學他那一身好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