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七月初三宜訂盟(四)[第1頁/共3頁]
梅、徐二人在當今武林中都可謂是一等一的妙手,以他們的武功,竟被傷成這副模樣!雲曉濛實在想不出這若州城中誰有這麼大的能量。
聽地上躺著的竟是他們,雲曉濛亦是大吃一驚,忙令門人將二人抬起朝院熟行去。
見狀,真武觀一個“止”字輩的小羽士行出了人群,執禮答道:“眾位掌門,剛纔來此路上顛末“孔最”,聽到那邊模糊約約有哭泣之音,我們掌門已經疇昔了。”
他這是同時在問金參封、武青鬆及雲曉濛、何瓚諸人。
一女門人舉火照清了他們的描述,不由驚呼道:“宮主,是梅公子和徐家二公子!他們身上滿是血呢!”
門人撤走前,順從徐嘯鈺的指令將主居百餘幢樓閣儘數撲滅。
湊過來的武青鬆接上了他的話茬,恨恨道:“二十幾年來,大師還道徐嘯鈺這老頭消隱豹隱了,哪想他竟在背後策劃這麼大的事!當真是瘋了!徐氏一門百年沉澱,今時本日族人何止萬千,本來斑斕出息卻一夜毀於其手。唉......徐家那兩兄弟竟不去阻他?”
此時府邸中心火勢巨甚,中毒得解的世人齊聚於客居一處隔岸而觀,臉上描述不一,多的還是驚奇和可惜。
“徐家的了局雖是咎由自取,卻又......”武青鬆的話戛但是止,像是想起了其他甚麼事情,擺佈轉頭問道,“咦,府上鬨了這麼大動靜,易總鏢頭他們怎冇露麵?”
禦風鏢局有人哭,那得
的確,以易麒麟向來的做派,這類時候怎會不現身?
事已至此,徐嘯鈺再無諱飾的需求。遮諱飾掩絕非其行事氣勢,也不符徐家在武林中的職位。請罪書中徐嘯鈺挑瞭然徐氏與厥國端木氏的乾係,也大風雅方承認了造反的事,最後廓清給各大門派下毒僅是不想讓大師介涉其間,實無歹意,今事敗敗退,奉藥液以解毒,供財資以度用,開端留“不彌此疚,萬乞勿怪”之言。
宗的基業、訓示也不能忘啊。何況,我等俱已中毒,假如徐家真有歹意,我們又豈有命活到現在?”
約莫醜時三四刻,徐家門人給客居府上的各大門派各送去了偌大一個物盒,其間除了足用的蘿藦香解藥、一封陳情請罪書外,另有甚是不菲的一筆銀錢,算是抵了大師在其間所受的罪惡。
雲曉濛心下一沉,暗忖道:“其間也未見鹽幫的人,莫不是張遂光趁亂做了惡事?”
......
遠遠便瞧見徐家主居淪為火海,但梅遠塵得空多顧,揹著徐簌野徑直朝“孔最”行去。遠在數十丈外,已聽到院子內裡傳出淒淒咧咧、悲悲慼慼的哭聲。
“定是張遂光!他有鹽幫和九殿!”
“有這番淵源在,也不怪徐家要反了。換誰來,祖
先前氣勢恢宏堪比皇闕宮閣的徐氏府邸現在已半數化作了火海。謀事已敗,僅餘退途,金銀財帛能夠隨人移轉,這偌大的宅院倒是如何也帶不走的。
大戶人家的宅院製作都是很有講究的,除了風水應景,還多有出於安然的考慮。徐府乃是常見的“回”型宅邸,裡邊兒的一攏內苑闆闆正正坐落,構成“回”裡的小“口”,其間住著徐家家屬。而外邊縱橫相連的四簇外宅攏成了“回”裡的大“口”,住的是客卿及門人。大小兩個“口”字間由連綴的湖池、水廊、亭台、花景隔開,成心偶然間就成了天然的絕火樊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