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五章 行路難日宿舳艫[第1頁/共2頁]
纔出了城關,徐簌野便驅馬趕上了易麒麟、嚴沁河,在二人身邊勒馬站定,執禮報導:“兩位前輩,簌野來告彆了。”
“我就是要爭這片天!”張遂光打斷了他的話,“哼,他夏家的江山太大了,我們鹽幫為甚麼不能要一點過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小廝便來喊了晚膳。
他那酒窖中,這酂白冇有一千壇也有五六百壇,且酒缸裡也在不斷地產酒,他一小我那裡喝得完?
次日一早,嚴、易兩家便各自清算妥當,稍用了早膳便在偏廳院子裡聚了起來。
鹽幫的漢州分堂中,一老一中兩名男人正在廳上對飲。
梅思源治鹽的事蹟雖才兩年卻已傳遍大華境內,於梅府的慘事,他雖不是朝臣,卻也義憤填膺。既然易傾慕與梅家的公子功德將成,他自不欲再插手其間。
嚴庭逸已到了婚配的年紀,作為家主,他自該替嫡派長輩籌措的。
唯徐簌野,於嚴、易兩家皆不親從,和嚴庭逸、易布琛等人坐在席上卻隻顧吃喝,始終未曾說過一句話。
徐簌野睡得早,起得天然也早,乃是第一個去到院子裡的。那是昨夜筵席上,易麒麟、嚴沁河約好的合集之地。
兩個老頭一向聊到了戌時,武林盟的事總算談完。
他與半子皆是好飲、善飲之人,世人稱其為江湖的“酒中二仙”。
嚴家的大門上還掛著永華帝的親筆墨寶:公忠體國。
一起上,嚴、易老中青三代人不免邊行邊聊,歡笑、嬉鬨之聲不時傳來。
近些年,他完整不管幫裡的事,一心研討釀酒之術,竟很有成績。其獨家祕製的酂白酒不但清冽醇香,還不辣喉嚨,的確是少有的好酒。
同為酒仙,施隱衡很清楚張遂光的酒癮,他開口向本身討酒,天然一口答允了下來。
徐簌野是正兒八經的徐家嫡派後輩,更是徐家年青一代在江湖上的招牌,若州會盟這等大事,於情於理他都該歸去。
張遂光笑著點了點頭,又彌補了一句:“爭奪武林盟主的,隻怕另有真武觀。”
嚴沁河臉露不解之色,奇問道:“我們此去乃是若州,你竟分歧往?”
易麒麟看著一起不轉頭的徐簌野,悄悄歎了感喟:“唉,可貴是個好兒郎啊!”
盤點過人數,兩家定好要去若州的已到齊了,便各自上馬,緩緩出了府門,直往城關而去。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特彆是好酒,實在不宜專美。
這老者便是張遂光的嶽父,也就是鹽幫前任幫主施隱衡了。
“真武觀?”施隱衡神采大變,“他們是國觀,怎會摻雜江湖上的事?”
施隱衡點了點頭,又自顧自地喝了一碗,過了好一會兒,乃道:“不管是徐家還是禦風鏢局,最後一戰都交給我!”
他說這話時,還似笑非笑地看著施隱衡,毫不似在講著存亡大事。
高胖老者擺了擺手,咧嘴笑道:“彆說一百壇,一千壇都有。打完若州那幾場,咱爺倆到我丹陽城的酒坊中猖獗喝他幾天幾夜。要多少酂白會冇有?”
如此,最後一句天然便是存亡局,三方皆必以最有掌控的人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