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命危之際禦風至(六)[第1頁/共3頁]
有碑,則歸有去處,生者可祭,再不是無主之魂。
梅遠塵怔怔看著他,木納很久才點了點頭,見夏承炫苦哈哈地看來,乃道:“我見過很多徐家的人,的確英才很多。”
以夏承炫的睿智天然清楚“事君之忠非一日可得”的事理,這前頭的工夫可要做足了。歐汐汐是歐祿海之女,歐瀟瀟之姐,前者乃大華官階僅
梅遠塵在他對座安溫馨靜聽著,心腦跟著一番思慮,此時聽他說完,乃喃喃歎道:“承炫,你當真是個天生的帝王!”
見他並未接話,夏承炫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公羊王府和信王府的活結竟被頌我解開了,壓在我內心的這塊石頭總算能夠放下。晌午便是與秦家和公羊家的人一起用的膳,贄王妃和秦孝由二話不說便答允了此事。秦胤貞不愧是秦老爺子親手調教,當真明大理,知進退,省去我諸多難為。”
梅遠塵隻訕嘲笑了笑,並不去回嘴,徑直走到主位坐下,腦海中俄然閃現院監受學時,夏承炫拿“逛窯子”來打趣本身的畫麵,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歐瀟瀟是夏承炫特地叫到都城來的。
當日的白衣軍已易番為“武王軍”,體例亦從先前的七萬增加到了十萬,且軍中一應事件均由主帥自理,都城涓滴不沾。夏承燦雖才二十五歲,權勢卻已不輸夏牧陽鼎盛之時。
“哦?甚麼情麵?”他這一說,梅遠塵來了興趣。
但這描述嘛,實令人分不清是瞧不上梅遠塵的品德,還是在嗤笑他的“才氣”。畢竟,泡茶和入房幾近是前後腳產生的事情,而這會兒,杯裡的茶可還溫著,入房的人卻已衣冠劃一地出來了。
聽及此,梅遠塵喉嚨“咕咚”作響,臉上暴露一副“你短長”的神采。
一麵是逝去的夫君,一麵是振家的宗子,利弊相衡,也算不上有多難選。
“趙乾明被普巴音派去駐守薩央城了。”夏承炫聲音俄然轉冷,緩緩道,“我已讓孃舅領白馬軍遷駐到天門城,承炫暫領安鹹一郡政務。父王的仇一日不報,我便一日不得安睡。”
殺夫之仇豈是那麼輕易放心之事?實在是夏承炫守在庇南與穆丹青的雄師對持於邊疆,若不穩住側火線公羊王府的銀甲軍,存亡可謂懸於一線。
夏承炫攏了攏衣襬,挪了挪屁股,笑道:“徐家前些日子不是鬨造反來著嘛?眼下四千多人還在牢裡關著呢。但既說徐簌野救過你命,那放了便放了。四千多人,總不能都殺了,關著也是耗花賦稅,歸正裡邊兒也冇甚首要的人。人是能夠放了,徐家這個百年招牌卻就此冇了。經聚兵謀變一事,朝堂、江湖都再冇有他們的安身之地。”
於公於私,把歐汐汐從贇王府政變之事中剝離出來都是極其明智的事。
一來,年底了,楚南虎帳按例要派一名將佐來都城彙報治軍事件。往年都是歐祿海親來,可本年南域局勢嚴峻,他可走不開。
“我是想啊,徐家的招牌能夠讓他們再立起來,不過得講些前提。”夏承炫一臉賊嘻嘻,低聲道,“我要把若州的神哨營調到天門城去幫孃舅,要保這一郡九州和安穩定,還得靠徐家的人著力才行。徐家鄙人河郡已占有百年,根底深厚難測,這顆參天大樹就此一刀砍掉實在可惜,若能為朝廷所用還是用起來為妙。有他們參與,穩定若州軍政、民生諸事可省下很多力量。眼下時勢艱钜,能省點力便省點力罷,需求人力、物力之處還多著呢,敲山震虎、殺雞儆猴的事今後也能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