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雍州[第2頁/共3頁]

江月的笑頓時僵在臉上，去見疇昔的舊人嗎？這如果萬一露餡，豈不糟糕透頂？

祁璟不知江月是用心說來哄他高興，隻深覺得然地點頭，“恰是如此。”

祁璟倒也磊落，比起旁人的心機，他更在乎江月本身的設法，是以，方守成雖冒然托大，但祁璟也不指出，隻側身避開，當真道：“分內之事、舉手之勞，先生客氣了。”

“董、董……董mm？”

守門的小廝聽到祁璟的名號，業已兩眼放光，不等薛徽話音說完，那小廝忙跪到了祁璟馬前，重重磕了三個頭，“恭喜大將軍班師！”

江月點了點頭，朝祁璟帶著打趣意味地抱怨：“甚麼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不曉得？”

言罷，她輕鬆從馬的彆的一側躍下，接著回身，麵向祁璟，“將軍，你也下來呀。”

“啊……對了，本來恩師府上種的都是薔薇，我費事知州大人從京裡找了些苗子來，前幾天方纔種下，不曉得能不能著花。”

祁璟不置可否地看了眼江月，拔開了水囊的塞子遞給江月，繼而在她身邊盤腿落座，帶開了話題，“你喜不喜好這裡？”

“將軍，實在你笑起來比繃著臉都雅，你年紀彷彿也不大，乾嗎總那麼嚴厲？謹慎老得快！”江月搶先幾步湊到山澗邊兒上，洗了洗手，全無顧忌地席地而坐。

方守成在雍州一帶頗負才名，連雍州知州都要尊稱他一聲“先生”，祁璟天然不能例外。

“嗯？”

她縱著小白馬在前頭奔馳，綁成了雙馬尾的頭髮在肩上跳動，祁璟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直至江月感覺累了，他方趕馬追上，兩人且言且行，儘享春光。

“我買了兩個丫環，想必不能同mm疇昔的貼身婢子比擬，但她們精通文墨，隻願能排解mm一點內心鬱結。”

一旁下人都有些看不過眼，忙拽了拽方守成的衣袂，表示他切莫怠慢了祁璟。

四月，鶯飛草長。

“我記得mm小時候最愛盪鞦韆，因此年前便已經讓人搭好了。”

祁璟內心一動，跟著也是微微含笑。兩人勒馬愣住，各自翻身躍下。

江月的目光早下認識地飄向祁璟，待他幾不成見地點頭，這纔跟著方守成一同入了院落。

“第一次來雍州？”祁璟看出了江月的陌生與驚奇，一麵放緩馬速，一麵任由江月打量著熱烈的闤闠。

祁璟攜上江月，兩人輕裝簡從，一起從夏州城往東，趕赴雍州。三日的路程，江月眼睜睜看著荒無火食的邊疆，變成一座座熱烈繁華的城池，全然冇有墮入戰役的痛苦。

江月頓時一慌，忍不住問道：“那你還返來嗎？”

毓關現在已經修整結束，祁璟身為主將，天然不必每天親身守著，因罷了經撤回到夏州城內。本日緣是兩人都冇甚麼事，祁璟特地帶了江月出來跑馬，哄她高興。

“祁大將軍多禮了。”方守成躬身向祁璟深深一揖，全無剛纔怠慢之意，反倒非常慎重，“守成在此拜過將軍保家衛國之功，再謝將軍替家師照拂幼女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