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李自成的決斷（4）[第2頁/共3頁]

“方前輩去了，怕也冇多大用。”夏完淳卻點頭道，“自古雄師未動，糧草先行。雄師的軍資都冇有籌辦好，那裡是隨隨便便就能動得了的？”

鄭森的雄師已經達到了長江口。鄭芝豹和鄭彩早就在崇明島上建好了船埠、營房和堆棧，將這座島嶼變成了榜樣軍的一個首要的基地。作為中國第三大島的崇明島，實在是一非長年青的島嶼，從構成到這個時候實在不過一千年罷了。這座島嶼美滿是由長江口泥沙堆積而堆出來的，現在這個島嶼東西長近兩百裡，南北寬近四十裡，已經是個相稱大的島嶼了。隻是島嶼大歸大，但並不穩定，偶然候，在某個方向上，因為泥沙堆積，某個方向上陸空中積敏捷擴大，有的時候又會因為江水沖刷，某個方向上的地盤敏捷的被江水沖走，乃至於一天以內，江灘後退數米乃至十餘米的事情也很多見。以是這島固然大，上麵卻冇甚麼太多的人家。加上處所又夠大，以是倒是很合適作為榜樣軍軍隊進入長江的一個進步基地。

“不曉得世子那邊還少些甚麼？我們去見見世子，如果貧乏甚麼，我們大師一起出著力，儘快把這些東西會聚起來，不管如何，可不能讓左良玉這個王八蛋跑到江南來了！”阿誰潛山兄又大喊道。

“那也不消慌呀，我傳聞淮北二鎮中，黃得功也是能打的。讓他移防過來，守幾個月還是守得住的。”夏完淳道。

“古者以天下為主，君為客，凡君之所畢世而運營者，為天下也。而前人之出而仕也，為天下，非為君也；為萬民，非為一姓也。現在天下擾亂，非獨一家一姓之亂。當年，顧寧人與某書，談及故事，言‘亡國’與‘亡天下’之異，嘗言‘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又曰‘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愚覺得此言大善。本日天下之危，非獨一家一姓之危，李闖張賊之所到，我等士人真是‘家家流血如泉湧，到處冤聲聲動地’。傳聞李突入京師的時候，棍騙天下人曰‘不愛財，不殺人’，成果呢，真是‘內庫燒為斑斕灰，天街踏儘公卿骨’，如果這等大賊得了天下，嗬嗬，那就真的是‘亡天下’了。關外又有東胬，趁我中海內鬨，竊據遼東。吾聞彼等在遼東，以我漢報酬奴，且變我祖宗衣冠，如果讓他們得了勢，‘吾其被髮左祍矣’。故而本日確切是到了‘匹夫之賤與有責焉’的時候了。”在鬆江城中，黃宗羲正在鼓勵其他士紳，與他一起去拜見鄭森。確切，是拜見，因為鄭森此時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僅僅是一個監生，也不但僅隻是一個總兵，而是安平王世子了。

“太沖所言，也是我等所思。”開口的倒是夏允彝，“隻恨我手無縛雞之力，意欲救國救天下，卻不知從那邊動手。”此時夏允彝因為母親歸天，辭去了官職，現在本在家中守製讀書，隻是此次卻也和這些讀書人堆積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