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香樓內[第1頁/共4頁]

另一個道：“為甚麼不買定了，初賽進決賽穩定，贏了還能再翻一倍。”

小二領著那抱琵琶的小女人出去，那小女人見配房裡就坐著兩位女子，先是一愣，隨後又笑道：“不知二位女人想聽些甚麼，聽曲子的話就二十個銅錢一曲，評彈的話，則一兩銀子一段。”那女人年紀悄悄，臉上儘是油滑。

天香樓的設想似半個圓環，兩端成犄角之勢，對門包廂內，一個青袍男人站在視窗，悄悄望著安靜無波的太湖，一女子道：“顧公子，你彆看了，這船我都交來回回看了好些遍了，本年買鳳艒，不會錯的。”

兩個女人都要去淨房，瓔珞與聰明也要跟著，範明瑰揮手道：“我們去去就來，你們就彆跟著了，淨房也冇那麼多位置。”瓔珞又瞧了史順一眼，見史順點頭，才又坐下了。聰明送她們到門口，說了句：“女人快去快回。”

顧惟玉轉過身去，現在的太湖波光粼粼，落日西下，落霞湖水，長天一色。他目光一轉，瞧到天香樓下的街麵上，人群過客倉促，內裡有一對璧人。一個墨客在同一個蜜斯說話，那兩人都是大好的韶華，他們笑語盈盈，也不知那墨客說了甚麼，蜜斯一雙杏仁大的眼睛都笑彎成了一道橋。

那女子彎起眉眼，半笑道：“這位女人談笑了，天香樓那個不知，我們父女最是童叟無欺。”

說話的是藍浦，自從她被顧惟玉補綴過一遍以後，現在已然變成一個失職的丫頭了。我們顧公子要賭船，她就將湖上的船隻交來回回揣摩了好幾遍，必然要讓顧家公子賺的盆滿缽滿。本年十八艘船同時了局，最有但願的是五艘，鳳艒、黃龍、赤艦、樓船和篾舫，黃龍是客歲的勝出者，赤艦是本年的新船，樓船和篾舫是遵循工部黃船所製的快艦，她看好鳳艒，鳳艒就是江上形製最好的快船。

霍青棠拿出個二兩的小元寶，聲音平平：“杏姑你朱紫事忙，我就未幾做打攪了，我隻問你幾句話。”

範明瑰瞪大了眼睛，嚷道：“怎的這麼貴，你怎的不去搶？”

“甚麼是不測？”

藍浦回嘴：“那你還偷了人家的香包呢，你是甚麼？”

青棠點點頭，又道：“那賠率最高的是哪一艘？”

青棠笑夠了，附在範明瑰耳邊輕聲道：“後日你和範夫人過來尋我，我們就在這天香樓見。”

霍青棠被逗得笑彎了眉眼，隻差笑撲倒範明瑰懷裡去。範明瑰又道：“我如果賺了錢，我就送你一枝金子打的大牡丹，配上大紅的寶石，讓你戴在頭上做嫁奩。”

範明瑰說：“等我賺了銀子，我就買很多東西感激你，我還要讓我娘給你做十件八件裙子，全數都用金線繡花，必然要迷倒這時候統統的美女人。”

“江湖人？”

瓔珞和聰明同時返來，一個端著茶，一個端著一盆水，青棠道：“你們快服侍她梳洗吧，可彆出來聽個評彈，就似受了大委曲普通，那範夫人今後該不準她的寶貝女兒同我出門了。”

寶卷瞪大眼，怪笑道：“喲，這就開端自賣自誇了，方纔那兩個女人，一個素淨無雙，一個燦若朝霞，你姐姐甚麼樣兒，莫非還是九天仙女下了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