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李自成入京[第1頁/共4頁]

待王承恩轉來，亦報稱閣臣散值，一時之間冇法調集，這時夜色已闌，崇禎天子與王承恩步行登上煤山，瞥見烽火燭天，不由得不由感喟道：“苦我百姓！”

三月十七日，大順軍進高碑店、西直門抵北都城下，李自成設座彰儀門外，香爐環繞，已鋪上了黃毯，擺上了龍椅，晉王、代王擺佈席地坐，寺人杜勳在側服侍，大順軍以大炮轟彰義門、西直門後，李自成派出寺人杜勳為使與崇禎媾和，寺人杜勳呼城上官軍，說本身願入城見崇禎天子。

崇禎天子手持三眼槍，偕王承恩等十數人出中南門，往成國公朱純臣第，守門者閉門不納，崇禎天子長歎數聲，轉至安寧門此地守軍已經分離，大門深鎖，寺人以利斧亦冇法劈開，崇禎天子俯視天氣熹微，亟回禦前殿，鳴鐘召百官，並冇有一人到來，乃返入南宮，記起懿安皇後，尚居慈慶宮，遂諭內侍道：“你去請張娘娘自裁，勿壞我皇祖爺麵子。”內侍領旨去訖，未幾返報，張娘娘已棄世了。

崇禎天子強壓下心中的肝火，想王承恩問及城上的防備環境，王承恩奉告崇禎天子，登陴守禦的兵卒僅五六萬，另有十萬都城民壯和三千“忠順營”，外加數千武裝寺人，崇禎天子想了想，由王承恩全權賣力都城防備，多派內監上城監督官軍民軍守城。

崇禎天子又命袁貴妃道：“你也可隨後去罷！”貴妃亦叩首泣彆，自去尋死。崇禎天子又召昭仁公主來，公主年甫六歲，見了不堪悲哀，墮淚說道：“你何故出世我家？”言已用左手掩麵，右手拔刀出鞘，砍在昭仁公主頸項上，公主暈絕地上，崇禎天子再補了一劍；袁貴妃自縊復甦，又由崇禎天子刃傷左肩，並砍死妃嬪數人。禦駕親征的設法完整落空，

李自成分宮嬪三十人，此中一個叫費珍娥甚美，被李自成封為妃子，丞相牛金星、智囊宋獻策等亦各數人，幾百次一等的宮女也被大順軍將領分去，宮中隻剩下一些大哥的宮女和寺人，李自成攻入都城時，司禮掌印寺人王德化率內監三百多人迎至城門外，被李自成令還是掌印，其他監局掌印寺人也都紛繁出降，是以最早出迎李自成的倒是這幫寺人，是以這些寺人也很受李自成重用。

崇禎天子驚問道：“營兵安在？李國楨何往？”

駙馬都尉鞏永叩首答道：“親臣不藏甲，臣安敢有仆人？”君臣二人相對無言，唯墮淚罷了。

更有宮人費氏年方十六，德容莊麗，被擁見李自成，李自成見她美豔，意欲納為妃妾，乃問及宮監，言非公主，乃賜愛將羅某，羅某大喜，攜費出宮，費宮人與羅某行合巹禮，眾賊畢賀，羅某醉酣始入，費宮人又置酒飲羅，連奉數巨觥，羅已酣醉就臥，費宮人乃命侍女出房，挑燈獨坐，待夜闌人寂，靜悄悄的走至榻前，聽得鼾聲如雷，便從懷中取出匕首，捲起翠袖，用儘平生力量，將匕首刺入羅某喉。羅某頸血直噴，三躍三仆，方纔死亡，費宮人自語道：“我一女子，殺一賊帥，也算不徒死了。”遂把匕首向頸中一橫，為大明死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