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小年祭灶[第1頁/共2頁]

廚房裡，章劉氏正帶著人包餃子。“送行餃子頂風麵”，這也是為晚間的祭灶神籌辦的。灶台上，祭灶神用的全雞、豬頭、整魚、麥芽糖、糖粘糕、橘子、香燭之類的供品已經擺好。

“青兒，你再不來，我也要令人去叫你了。來，娘有話和你說。”

“灶王爺爺你聽著，廚房裡你見天瞄著過。我頓頓省吃又儉喝，拋米撒麵是一時錯。爐窩裡肮臟是娃哩多，你白叟家可得擔待著。這糖瓜吃不了全拿著，捎給玉皇大帝嘗一嘗。我這裡與你把頭磕，上天去可要與我把好話說。月朔你早點返來彆擔擱，到咱家吃我蒸的棗山饃。”

回屋晝寢了一會，複興來讀了陣子書，練筆寫了篇製義，看看天氣將晚，就起家來到後院的廚房。

第二天一大早，章家百口高高攀開端繁忙起來。明天是十仲春二十三，章家要太小年了。本來遵循浙江本地的民風，小年是在十仲春二十四。不過章家和所裡很多白叟，都是當年從山東遷過來的，還是遵守了二十三太小年的風俗。

射獵返來，到家以後，章旻青籌措著把獵物分出四份，彆離給章新甲他們四家一家一份。想了想，又派人拿了一隻麅子給黃千戶送了疇昔。本來還應當給賀叔家送一份的，不過，賀家兄弟也各有獵獲，他也就免了。

這“馬”實在就是隻至公雞，這至公雞傳聞就是灶爺昇天所騎之馬，故而稱為“馬”。如果紅公雞則稱“紅馬”，白公雞則稱“白馬”。

章劉氏的話，讓章旻青有點惶然。因為以往祭灶神，章旻青的任務就是度量隻至公雞跪在章劉氏身後，然後等典禮結束，能夠吃麥芽糖。對於典禮上要做些甚麼，向來冇體貼過。

實在，有些事情，章旻青還是曉得的。比如供品裡的麥芽糖，意義是讓灶王爺灶王奶奶吃了嘴甜點，回到天上見到玉皇大帝他白叟家，隻說好話不說好話。而糖粘糕就有點惡作劇似的調侃意味了，想把灶王爺灶王奶奶的嘴粘上，不讓他們開口說話。

“喏，這是祭灶王爺時候，要唸的。你背熟了，祭拜的時候，背出來就行。”

不但家裡統統的房門要貼，院子門，房間裡的櫃子門之類的也要貼。就連井欄、石磨、水缸、紡車之類的物件，馬廄豬圈的立柱，乃至大點的樹上都要貼上“根深葉茂”之類的單聯。

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灰塵；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燉燉肉；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兒早晨熬一宿；大年月朔扭一扭。

從二十三開端，算是進了過年的法度。以是，全部章家裡外，殺豬宰雞，掃地擦窗，剪窗花、剁肉菜籌辦早晨的餃子餡等等，個個忙的不亦樂乎。

那些粗重的活固然輪不到章旻青去做，但他的任務也不輕鬆——寫春聯。這些春聯可不是寫一幅兩幅，遵循民風，全部章家大院裡，有神必貼，每門必貼，每物必貼。

大管家章新甲充當司儀站在一旁。而彆的人則按照親疏，分排跪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