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逾製之梁[第1頁/共2頁]
看來這事還是得另想體例。
沈昌不耐煩的蹙蹙眉,低聲道:“見麵三句話又是兄又是弟,不明之人還覺得多熟諳。”
江柳愖欣欣然,道:“流光且莫喧,神筆繞蠟牋。尋芳蕉鹿夢,使吾映丹楓。”
王麓操那股子矜貴,那是由內而發的,舉手投足皆是清貴之氣。但白啟常這溫潤,倒是帶著些功利味。
沈昌腹誹:媽呀,見一次行伍就要和他們酬酢這麼久,暗自嘖舌。
白啟常道:“王賢弟,本日不請自來,愚兄為你備了份薄禮,望賢弟不嫌粗陋。”
江柳愖非常自大,彷彿健忘了上一次流觴宴上的事,笑道:“恰是,康弟是否也作一首?”
沈康擺擺手道:“我就算了,文不成武不就,便不班門弄斧了。”
他本就無與他爭奪之心,又技不如人,便安閒的、甘心甘心的做個烘托吧。
沈康也不推讓,拱手道:“那就多謝王兄了。”
沈康可不比這些自小遭到文學熏陶的後輩,這點子小才還是能省則省吧,免得真用時對不出句來,便道:“幸運靈光乍現罷了。”
沈康揚了揚眉毛,滿眼的不信,那眼神彷彿說:真的?真的不傻麼?
一旁的沈康也感覺如許實在不是個彆例,一次兩次還好,如果日日來打攪,畢竟不免給人家添費事。
沈康一刹時彷彿明白了甚麼,白啟常精於書畫,應當是想藉此機遇靠近白陽隱士陳淳搏些甚麼。
白啟常微微一笑,轉而笑道:“方纔有蜘蛛自鬥拱懸絲而下,俗言說:早見喜晚見財,這不早不晚的是禍害,是覺得兄纔沒說出來。”
雖不知為何會建成這般模樣,可如果從這間宅子動手,治王家一個“逾製”,應當不難。
一旁沈昌低聲道:“小三,還得酬酢到啥時候啊?”
沈康“噗”的輕笑出來,撇著嘴點頭。
江柳愖自知詩文上大抵是不如王麓操的,也不肯自討敗興,揮動:“那便他日再鬥。”
沈康目光一亮:“甚好!”他笑了笑,接著道:“隻是我並不精通書畫之道,恐怕隻能做個看客。”
江柳愖略有些對勁的道:“白兄精於此道,到時天然能夠指導我等,更有白陽隱士在側,還怕學不到?”
上座的王麓操聽聞輕笑,轉頭看向沈康,笑問:“三郎也願同業?”
沈昌輕哼一聲,回道:“我又不傻。”
“戔戔小事。”他擺了擺手,轉頭問江柳愖道:“鎮紙呢?”
王麓操笑笑,落座於仆人位,回道:“故鄉茗茶,家父常飲之,久而久之,我便也愛好這口暗香。”他轉而問道:“誒?三郎,昔日你愛飲何茶?”
江柳愖見他不言,又問:“白兄?白兄?”
沈昌一瞪眼睛,一撇嘴,像是恐嚇普通。
江柳愖撇撇嘴,倒是乖乖的揮了揮手,讓下人奉上。
沈康連連低笑,忙拱手,似告饒普通。
沈康看著白啟常,不知不覺的雙唇上揚,暴露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白啟常想要來往王麓操啊。
江柳愖道:“過幾日白陽隱士就要來書院了,咱幾個想求先生給咱說說,請白陽隱士與我劃一去踏踏青,也許能一睹白陽隱士作畫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