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慷慨激昂[第2頁/共3頁]

正襟端坐了下來，毛烈先是對著清溪先生一拱手，然後又向汪直一拱手，朗聲說道：“想來，清溪先生已經將前幾天浙江海道副使丁湛丁大人的企圖與汪幫主細說過了。毛烈此次前來的企圖，想來汪幫主和諸位舵主們都已曉得了，不知各位是如何想的呢？”

“此次，我徽幫要自食己力！”

“如果我們不想與官府合作，大師也說出個公道合法的來由來，讓阿烈好歸去處官府交差。”

汪直的手指，在坐椅的扶手上無聲地敲擊了幾下後，一個聲聲響了起來：“既然毛烈毛公子親身前來扣問我們徽幫的設法，那麼大師就都想一想、都說一說。”

“還不都是被那些狗官們逼的！？我們的老婆家眷都是在雙嶼中蒙受了罹難！我們現在可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如果是要與官府合作，我們該如何合作？”

徐惟學倒是又厲聲插話出去：“阿烈！你方纔冠禮，年紀還小，可不能被那些滿口仁義品德、暗裡裡倒是雞鳴狗盜的狗官們矇蔽。要曉得，你的父兄可也是把命丟在了那些狗官的手裡！”

“並且，遵循官府的尿性，就算他們插手出去也隻能壞了我徽幫的大事！”

徐惟學聲色俱厲地朗聲說道：“彆的不說，就說說這幾年來我徽幫與官府打過的各種明麵上的和公開裡的交道！”

“甚麼都冇有！甚麼都冇有！”

“本來，官府每次來求我們徽幫幫手剿賊，用的來由幾近都是：隻要我們徽幫能幫官府剿除賊寇，官府就會向朝廷建言打消海禁，開口互市互市。”

“我們徽幫要還是不要與官府合作？”

徐惟學兩指一併，劍指指著毛烈：“你父毛相、你兄毛明，都是在此中的！”

“我徽幫對每一次官府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並且每次幫忙官府剿除海盜倭寇時都要支出相稱的人財喪失！”

“明麵上的交道。徽幫自從於嘉靖二十三年在雙嶼大盟、正式設立了十一舵以來，官府要求我們徽幫忙其剿除海盜倭寇的次數不下三十次！”

“但是我們比及了甚麼！？”

“可謂是口是心非！”

“這些弟兄們的家眷，足足有上千人！”

半晌以後，纔有一個聲聲響了起來，毛烈一看，倒是一派完整日本人打扮模樣的徐惟學。

“但是那些狗官們呢？”

“那官府豈是能夠值得信賴的！？”

“滿口的誠信品德、恨不得把他們的賢人祖師搬出來！但是在做事的時候呢？各種推委、各種貪墨！”

“充滿著如此狗官們的官府，如何能夠讓人去佩服！？如何讓人去和他們合作！？”

“如果有些設法，現在也好都提出來，毛烈能夠代為傳達給丁湛丁大人。”

“就那樣被那天殺的狗官朱紈和盧鏜他們全殺掉了！”

“再看看我們！”

“我們比及了官府趁我們不備，出兵將雙嶼一舉蕩平！就連雙嶼港，都被官府用巨木堵塞上了！”

“財物喪失了，我們能夠再賺。但是，那些在剿除口賊的戰役中流血丟命的兄弟們，倒是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