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勝負在此一舉[第1頁/共4頁]

“這……”打兒汗首級哥支吾著，不知如何迴應。

此言一出，俺答汗神采陡變，屏退擺佈，對鮑崇德道：“還請鮑使指導。”

王崇古正等候著俺答退兵的動靜，等來的倒是黃台吉移師大同的塘報。

打兒汗首級哥見王崇古不語，臨場闡揚道：“足智多謀而又英勇善戰的軍門啊！我大汗絕無懺悔之意，隻是伊克哈屯思孫心切，若就這麼歸去了，怕不好給伊克哈屯交差，大汗的日子不好過嘞！”

口傳畢，核閱一遍，隨即定下五名使者，再把五人名字加上，用了印，封交鮑崇德。又傳打兒汗首級哥、張彥文等五人來見，叮嚀一番。

打兒汗首級哥嚇了一跳，忙把俺答汗說給鮑崇德的一番說辭說了一遍。

鮑崇德道：“大汗，記得往者大汗無歲不求貢，若大汗退兵，執送趙全等人，我太師願奏請朝廷，允貢開市！如此，對兩家都無益！”

俺答汗大驚，忙命通事譯讀。聽了幾句，他揮手製止，對鮑崇德道：“喔呀，還是太師為我著想啊！鮑使，你說我該如何辦？”

幾名侍從一擁而上，將張彥文摁倒在地，捆綁健壯。打兒汗首級哥大驚：“軍門，這、這是何意？”

“把漢那吉已是天朝三品批示使，趙全、李自馨本就是天朝子民，爾等冇有還價還價的資格！”王崇古厲聲道，“你知會俺答：本部堂願代汝向朝廷請封，汝如有誠意，上請封的稟帖，並捆綁趙全等來獻。”

鮑崇德正色道：“這不當！兩家籌議好的，你家先交出趙全，我家再歸還把漢那吉；大汗差火力赤晉見方撫台時，也是這麼商定的，就這麼說變就變？”

“喔哈哈哈！好啊，好啊！”俺答汗歡暢地舉起雙臂，揮了幾揮，待回到坐位坐下，俄然又一臉猜疑，直勾勾地看著鮑崇德，道，“一旦交出趙全，太師不歸還把漢那吉如何辦？我看，要先把我孫送出關，我再送趙全，好不好？”

“大汗，你的事情都是那些奸人壞的。他們是逃亡之徒，眼看兩家要達成和議，他們便從中拆台。他們不是為了大汗，是為本身。他們正密計害大汗也未可知，以便到天朝這裡邀功請賞！”鮑崇德故作奧秘地說。

以番文呈遞稟帖，乃先年定製。王崇古接過稟帖，又把鮑崇德已譯寫好的漢文看了一遍，他臉一沉，剛要生機，又忍住了，還是先聽聽使者有何要說。

鮑崇德從懷中取出幾封書牘，道：“大汗，這都是趙全、李自馨輩致太師的悔罪思歸密函，看看就明白了！”

“就這麼說！”俺答汗利落道，當即傳來通事，口傳番文函件一通：

“準！”王崇古利落地說。他拿起鮑崇德譯好的稟帖，看看使者的名字，又看看下站的諸人，盯著張彥文：“爾即張彥文？”

王崇古一拍書案：“那邊，黃台吉突襲大同；這邊，俺答就要求先送回把漢那吉，你們一手刀槍，一手詭詐，視堂堂督撫為孩童？”

“這就對了！”鮑崇德笑道，“就請傳令黃台吉速速撤兵。同時先照單執送趙全等四十八人，太師見到人，即上奏請旨，封貢開市，禮還把漢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