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國本[第1頁/共4頁]
“這裡有禮部祠祭司主事盧洪春的奏摺,要說這奏摺來的恰是時候,隻是可惜了。”
內起居注也是記錄天子的言行的書,但是多加了一個內字,意義就大不不異了。因為這書記錄的是關於天子阿誰方麵的書,比如某年某月某時某刻,天子和誰和誰阿誰甚麼甚麼的。事關皇上**,誰看了誰不利。
“元馭,聖上比來不如何上朝了。”申時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王錫爵送到嘴邊的一口茶愣是冇喝下去。悄悄放動手中茶碗,遊移半晌道:“上諭上不是說聖躬偶有微疾麼?歇息幾天也在道理當中。”
這設法在之前能夠,現在王錫爵不如許想了。皇宗子的生母恭妃固然職位不高,可勝在品性貞靜。而皇三子的生母鄭貴妃就不一樣了!一想起鄭貴妃這小我所做所為,王錫爵的臉頓時陰雲密佈。
王錫爵收起一臉的不耐煩,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茶,“申汝墨,你這茶實在香得緊。你曉得我家人丁多,你弟妹也愛這一口,你侄兒侄女都喜好喝……”
王錫爵和申時行從少年同窗到現在同僚,幾十年交道下來,對於申時行這小我,王錫爵的評價一向是腹黑不失知己,低調埋冇鋒茫。總之一句話,這家就是一隻千年得道的老狐狸。固然嘴上不肯佩服,內心還是得承認申時行這隻老狐狸的道行的確是比自已高了那麼一點,不過也隻是一點點。
手裡托著這塊燒紅鐵磚的王錫爵特彆想罵人!這是人能看的書麼?這讓天子曉得了起碼也是個抄家放逐之罪!就曉得這老狐狸不乾虧蝕的買賣,難怪又送茶又說好話甚麼的,本來在這等著自已呢。預感到要出事的王錫爵,好表情一落千丈。
嗯?莫名其妙的提起這個陳芝麻爛穀子做甚?王錫爵一頭霧水。不過他素知申時行說話辦事向來如許。隱玄機於渾沌,聽著似是而非,內裡大有文章。
“我說我不想看……行麼?”王錫爵艱钜的嚥了口唾沫,弱弱的問。
“皇上大肆清先張黨,已鬨得朝中混亂,大家自危。眼下局勢混亂,這個當口聖上如果真要如許率性隨便,隻怕這天下又要生亂了。”申時行一臉憂色。
王錫爵頭上冒汗了,聲音不由自主轉低。“不能吧……”嘴上說不能,內心一點底氣都冇有。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明世宗嘉靖帝每天修道,半輩子冇有端莊上過朝。這纔有嚴嵩父子禍亂朝政幾十年。當今皇上莫非要把這良好傳統延襲下來麼?
“文官死節,武官儘忠,這是本份。他即然上了這個摺子,也算求仁得仁。我們極力保全於他便是。”對於申時行的話,王錫爵沉默。說保全也隻是保全罷了,能保到甚麼境地,儘人事聽天命罷了。
這統統的反應是因為這冊子記錄的仆人就是當今聖上萬曆天子朱翊鈞。身為天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須加以記錄成書,名字叫起居注。
茶名雪頂寒翠,產自極北雪原之上。峰頂長年積雪,山路峻峭難行。更因陣勢特彆,一年中隻要四個月的時候才得陽光。這茶樹生在峭壁之上,日夜得雪水精華津潤。茶味芳香寒冽,暗香甘醇,遠勝龍井碧螺等人間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