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此消彼長[第1頁/共3頁]

徐妙儀抓住了黃儼的縫隙，問道：“黃公公，你前後的話很衝突呀。你剛說當年我母親在還時，你職位寒微，冇見過我母親的長相。現在又說我外祖父攔了你的財路，逼你脫手。可既然你當時身份寒微，如何有本領使出連環計，滅謝家滿門。還能抹平統統陳跡呢？”

黃儼猛地昂首，“此話當真？”

黃儼嘴太硬了，彷彿撬不出甚麼東西啊！徐妙儀目光一冷，拿起了酒杯，“你要曉得，隻要我摔杯為號，錦衣衛就會將你帶到詔獄，到時候他們會逼著你生吞本身的眸子子。”

徐妙儀說道：“為了庇護外姓人而受人威脅，你算保有一點點人道。”

黃儼神采一僵。

徐妙儀說道：“你暗中盯梢我好久了，應當很清楚我的為人。論信譽，我比你身後的幕後黑手可靠多了。”

“不過最令你頭疼的應當是洪武帝起了戒心，閉幕親兵都尉府，命義子毛驤組建錦衣衛，如釜底抽薪，戳瞎你的耳目，斬斷你的黑手，逼得你不得不親身脫手。”

黃儼持續私語道：“我此次也是兩手籌辦，一旦出事，統統證據都會送到百草堂，就在放在藥鋪放黃連的木桶裡埋著，你歸去挖出來就是。你乃至能夠抽暇去問問當時的證人，你心細如髮，定能發明疑點。”

黃儼寂靜半晌，俄然發作似的大笑，“徐大蜜斯，就憑你也想套我的話？哈哈，老子審犯人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黃儼如鯁在喉，幾近要把剛纔吃進肚腹的魚眸子吐出來。他喉頭抽搐幾下，定了放心，竟然有胃口舀起另一隻魚眸子吃了下去，“隨便你如何猜吧，歸正我活不過今晚了，說再多不如吃點東西墊一墊，免得地府之下當餓死鬼。”

黃儼聞言，諷刺一笑，“喲，冇想光臨死之前，我還得了你這個知音。我的處境樣樣都被你說中了，你我若不是天生仇敵，或答應以做忘年之交呢。”

黃儼默許了，說道：“周夫人阿誰瘋婆娘，成事不敷敗露不足，不聽我的勸止，暗中買凶，倉促雇一幫技藝平平的江湖客，卻被你們反殺活捉，留著她始終都是禍害。”

盜汗濕透了裡衣，徐妙儀的聲音有些發飄，“你在騙我。”

徐妙儀鼓掌說道：“黃公公長於追求，溜鬚拍馬，無所不能，還肯下工夫燒冷灶，在我寄父尚未起家時就賣給他情麵，將我放走。宮裡宮外都混得如魚得水，連胡善圍都讚你天生一張抹了油添了蜜似的嘴，冇有你湊趣不了的人。野心勃勃，一心往上爬，是宮裡最有權勢的寺人。”

徐妙儀問道：“這麼說，你現在都當爺爺了？”

黃儼淡定的說道：“我曉得，錦衣衛隻會讓我生不如死嘛，這一套都是我玩剩下的，恰好和這些後輩們參議參議。”

因為過分震驚，此時徐妙儀腦中反幾次複回想著充滿血腥那天的各種細節，嘴裡仍然反覆著那句，“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黃儼貪婪的舔了舔嘴唇，“甚好，我正想嚐嚐人眼是甚麼味道。”

黃儼嗬嗬嘲笑道：“如何不記得呢？厥後是你寄父道衍禪師來接，我放了你。可惜啊，當年你母親還在時，我職位寒微，冇能見你母親真麵，不然若一眼瞧出你和魏國公夫人邊幅類似，說甚麼也會把你當作魔教亂黨當場誅殺，以絕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