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的請辭[第2頁/共4頁]

“好多了，多謝皇上顧慮。”

“皇上日理萬機，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臣那裡敢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皇上煩心。”宋鬱以袖拭淚，“還請皇上恩準。”

“這個……恐怕是他暗自用內力衝開了被臣壓抑著的穴道，以是才……”

江十二仍舊有些擔憂，他眼睛偷偷地朝宋鬱屁股那邊看了幾眼，小聲問道：“老邁，你……不感覺痛啊？”

等宋鬱洗漱完，來到桌前一看，不由皺起眉頭：“……我說小九，你如何煮了這麼一碗……”給女人吃的東西？

容翡無法，又來回踱了幾步，忽而靈光一閃，忙說：“乾脆如許，朕準你一年長假，你先回家照顧你父親，等他死……呃，棄世以後，你再返來！”

宋鬱道：“臣前些日子收到家中來信，說家父身材抱恙，久治不愈，隻怕……隻怕命不久矣。臣少年離家，多年未儘孝道，家中隻要老父孤苦伶仃，無人照看，臣實在放心不下。臣想去官出京，返回故鄉照顧家父，就算臣最後……儘一點孝心……”

沐四有些哀怨地看了宋鬱一眼。

宋鬱當即叩首：“臣謝皇上隆恩！”

宋鬱擺擺手：“不消，我冇那麼衰弱。”

此時樸重夏末，宋鬱安步至蓮花池旁，但見水麵清圓，紅白二色蓮花搖擺生姿，間歇可見金色小魚於蓮葉間玩耍。宋鬱在池邊站定，深吸一口氣，蓮花暗香撲鼻而來。

“老邁！快來趁熱喝粥，這是我夙起剛熬的，新奇著呢！”莫九興沖沖嚷道。

容翡眯起眼睛：“宋統領，如何不回話？”

他回到房內穿戴劃一，跟著傅儘忠派來的小寺人出了羽林苑，一起往紫宸殿行去。

宋鬱道：“那是花殺俄然脫手，臣不防，著了他的道。”

莫九的廚藝可謂高超，堪與容翡公用的禦廚相媲美，十二騎們如果吃膩了宮飯想打牙祭的時候，就會湊錢讓崔七崔八兩兄弟出宮買回上好的野味來，交給莫九烹製。

宋鬱道：“家父年老體衰，又身染重疾，臣故裡間隔都城有千裡之遙，車馬勞累，旅途顛簸，隻怕家父實在耐不得折騰。”

宋鬱笑著拍了拍江十二的肩膀：“我哪有那麼弱不由風，歇息了一晚，已經好多了。”說著他不讓江十二攙扶，獨自套上鞋襪下了地。

“去官？”容翡冇有推測宋鬱竟然會提出如許的要求，一時有些吃驚，他坐直了身材，“你……你為甚麼要去官？”

馮十走到桌前，將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藥盒放到宋鬱麵前。

說到這裡，宋鬱已是哽咽難言，他跪伏於地：“哀告皇上成全微臣吧！”

“這個花殺，的確冇法無天，竟然敢打單朕！宋鬱，朕給你一次戴罪建功的機遇，一個月的時候以內，你把花殺給朕帶返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果……如果臣能把花殺順利帶返來，皇上可否答應臣去官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