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師且慢[第2頁/共2頁]

“那是天然的！”王弗苓解釋：“大師不入凡塵，不知女子在這俗世中活得有多艱钜，趁著夫民氣疼我，肯讓我這個年齡嫁出去，那我就得抓緊。如果過了時候便冇人要了，隻能跟府中的仆人傢夥過日子，可府裡的仆人也是奴婢，生下來的孩子不也是為奴為仆麼？小女子不肯意。”

還覺得他要說甚麼高深莫測的話，卻不想說的是這個。

他冇有再理王弗苓，抱著那小和尚朝前頭去了，約莫是去見李氏。

王弗苓接著問：“那甚麼樣的眼神纔是有向佛之心？”

那小和尚生得白白淨淨，小麵龐兒胖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他一把。

本來他覺得王弗苓所說的指引是遁入佛門，王弗苓笑道：“大師，小女子並非要遁入佛門，隻是小女子愛好佛法，心中又有猜疑，想要大師指導一二罷了。”

玄業麵帶淺笑，慈愛的問她：“那你是想清楚了？”

王弗苓連連點頭：“是，小女子悟性很高，一點就通！”

王弗苓不肯拜彆：“大師乃高僧，高僧不就是要普度世人的麼？小女子心中有迷惑，大師莫非不該與我講授一番？”

王弗苓心一驚，真剃她的頭髮還得了麼？

小和尚噘著嘴：“徒兒知錯了，但徒兒不想改。”

他聞言，還是皺著眉：“你口口聲聲說愛好佛道，卻又不肯遁入佛門，底子就是葉公好龍，且回吧......”

他挑了挑眉，又感喟著點頭：“隻怕不可，為了讓你不再心生猜疑，貧僧感覺還是剃度削髮的好。恰好不遠處有座庵子，貧僧給你剃度以後親身送你疇昔，她們必然會善待你的......”

王弗苓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謝過大師......”

“大師且慢！”王弗苓出聲製止，往一旁躲了躲：“小女子思來想去，俄然茅塞頓開，感覺這件事情也不是冇有處理的體例。”

“那你今後又當如何？你不是說了，不肯嫁給府中奴婢，又不肯意後輩持續為奴為仆？”

玄業笑了兩聲，並無指責他的意義，轉而看了看王弗苓：“女施主既然無事了，那就走吧。”

玄業嗯了一聲，然後從他手裡取過剃刀，跟王弗苓道：“你過來......”

王弗苓說得不幸，愣是擠出幾滴眼淚，卷著衣袖擦拭。

大抵是感覺王弗苓太纏人，玄業顯得冇甚麼耐煩：“你有何迷惑？且說出來貧僧聽一聽。”

這時，阿誰叫玄啟的小和尚倉促過來，雙手奉上剃刀：“徒弟，您要的剃刀。”

“那貧僧勸你莫要去詰問，這也一定不識一件功德，起碼你這輩子不會過得太心累。”

“看女施主這麼不幸，貧僧也深感痛心，既然在俗世裡難快意，那就乾脆削髮吧！”

可她不曉得的是，玄業盯著她腳上那雙絲履看了好久了，最後臉上暴露一絲滑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