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入學[第2頁/共3頁]

本來，此人便是蔣誼之子，名蔣縝，字子豐，現在府學內舍就讀，本日受命前來迎新，又因著父親有交代，以是專等李家父子。

“如何能忘？老是你撒尿，我和泥。”

這倒還真是個事，名給師長稱呼，字給平輩叫喊，你要冇有表字，逼得同窗直呼姓名，既不規矩也不便利。

“明日你便要去官學報到，爹總感覺另有甚麼事情冇辦好，先前纔想起來，你還冇有表字。”

“這倒不必然。”蔣縝搖了點頭。“如果坊郭戶，離學裡近的，也能夠走讀。如何？藎臣不想住在學裡？你家離城說近不近，說遠也遠，我看還是住在學裡便利些吧？”

一問才曉得，因這小溪村離著城有七八裡地，以是最好住校。學裡每旬隻放假一天，且這一天還不是放你去耍，而是要去練習“六藝”中的射箭。

李柏聞言喜不自勝，幾次點頭道：“不錯不錯，我起先還擔憂你考上縣學是不是走了甚麼歪門路，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下了車，拿上施禮，父子倆剛走到那“文魁”牌坊下，便有一人迎了上來，二話不說伸手就奪過施禮，還熱忱地問道：“冇請講授弟高姓大名？”

半晌後，便見一人從學宮門屋裡出來。二十擺佈，個子算不得高，大餅臉，蠶豆眼，長相非常討喜。穿件單衫，戴著墨客巾，一臉堆笑跑下來，先不管李昂，衝著李柏就是一揖到底，膝蓋一彎還跪下去了。

一起停停逛逛，進了城又跟著人流磨磨蹭蹭，等趕到學宮時，已是日上三竿。與測驗那日的人隱士海比擬，明天學宮門前倒顯得冷僻很多，竟連一輛車也看不到。

“得，自今起，我便叫李藎臣了。”李昂起家一揖，“謝大官人賜字，定不負所望。”

“如何了？”李昂從速下床來坐在他身邊。遍尋影象，李柏彷彿還冇有這般感性過。

不幸天下父母心……

胡吹海侃好大一陣，李大官另有些意猶未儘，但想著兒子明天還要赴官學報到，生生壓下淡興去，端起油燈走到門口時，還回過甚來，很有些戀戀不捨之態。

吃過早餐，李昂去套好了車，把行李往車上一扔，便和父親一道投府城而去。楊乳母一向追著車送，百般丁寧，萬般叮囑，唯恐他照顧不好本身。雖有些乾脆，但舐犢之情還是令李昂非常打動的。

難怪朝廷規定，一入縣學便免身役，還包食宿，免學費。因為在當權者看來，能考上官學，便算是初級知識分子中的佼佼者，該當遭到虐待。

“哈哈，這就對了。逛逛走，我先領你去齋室，早讓人替你占了個好鋪位。”

“那是那是，隻恨我比你早退學兩年，不然同窗再同床，親上再加親，豈不美哉妙哉？”蔣縝順嘴接道。

幸虧，李昂很快轉到了正題上：“子豐兄，這退學就必必要在學裡留宿麼？”

換言之，一進官學，你根基上就冇多少機遇回家了，不籌辦得充分些如何行？

“冇得換！小地痞，這取名賜字跟婚配嫁娶普通，聽的是父母之命，豈容你還價還價？”李柏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