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回 二度南征圖謀複辟，三服毒丸可汗歸天[第1頁/共4頁]

“哦？”一席話提示了咄苾，心中暗想行軍途中最忌諱抱病，沿途缺醫少藥，又路途怠倦，極是不祥，倘若出個閃失，便乾係全部突厥部變故。

隨行的義成公主和美人蕭珺在臥房陪侍擺佈，恐怕處羅可汗有個好歹。幾個軍中的醫官紛繁趕到行營臥房，為處羅可汗診脈醫病，為首的一個軍醫言道：“大汗沉疾複發，有感邪風傷身，加上雨天返潮，必須用以五石做藥，方可醫治。”

劉武周滑頭一笑，附耳對咄苾說道：“我已問過醫官，五石當中，丹砂毒性最大，如果放多了，利用不慎，反可致命。”

步利道：“我見劉武周、宋金剛正在變更漢營兵馬，大汗身染重兵，隻恐要生兵變？”

咄苾雙手倒背，來回踱了幾步，對劉武周道：“我這就去看，你立即集結所屬兵馬，束裝待命，現在用兵期間，以防生變。”二人商定，分頭行事，各自前去。

醫官望著蕭珺：“下官實在不知這毒藥竟用在了大汗身上，擔驚受怕，纔來據實呈報。”

處羅搖了點頭，便把傳位之事一一說來，咄苾心中竊喜，冒充推讓道：“小弟豈敢窺測汗位，丹藥另有一粒，兄長無妨吃了，說不定能有好轉？”

醫官在此跪倒，作揖說道：“那日宋金剛傳了咄苾親王密令，燒製丹藥，五石本是黑丸，未曾想咄苾讓多用丹砂，燒製成了紅丸。”

咄苾道：“美人勿驚，兄長遺言傳我汗位。”

蕭珺與義成公主，也是將信將疑，義成公主膽量稍大，接過木盒，說道：“可否驅邪，不如先讓大汗服用一顆？”

咄苾聽了，淡然很久，才模糊對劉武周說：“速命人炮製五石藥丸，多放丹砂。”劉武周正合情意，立即命人做五石藥丸。

蕭珺換了白服，籌辦葬禮，正往前堂走去，這時隻見一個醫官倉促而來，作揖躬身，求見蕭珺。

蕭珺言道：“大汗膝下唯有奧射一子，父子傳承，理應奧射即位。”

蕭珺一聽，心中不免有些顧忌，暗想咄苾曾經酒後想非禮本身，倘若即位隻恐又要再次下嫁。義成公主一看蕭珺揣有苦衷，問道：“皇嫂莫非感覺咄苾不當？”

咄苾點了點頭，對劉武周說道：“我今晚便去探看大汗，你立即四下刺探良醫，以備不時之需。”二人籌議已定，分頭行事。

“啊？”蕭珺頓時神采烏青，站起家來心神不寧，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又坐了下來，口中默道：“悔之晚矣。”

突厥將士隻得趕往馬邑，處羅可汗找了一幢大宅院當作行營。但是會天大雨，氣候返潮，又有沉疾未愈，到了房中便臥病在床。

“請醫官借一步說話。”蕭珺把這個醫官帶到行營一旁的偏堂，蕭珺坐到太師椅上，問道：“你罪在那邊，從實招來？”

光陰飛逝，轉眼便到年冬。大唐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十一月，處羅可汗率領藩漢兵馬十五萬，二次南下，直抵雁門關。

“哦……”蕭珺道：“繼嗣之事，乃是突厥大事，大汗與公主商討便是，臣妾冇甚麼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