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翠煙樓[第1頁/共3頁]

在唐朝，像翠煙樓這類初級文娛場合，最重視情調。所來的主顧都是些達官朱紫、文人雅士。幾個老友相聚，三五知己相邀，去到花街柳巷，或聽歌看舞，或喝茶喝酒，或吟詩唱和，去處端莊，風騷儒雅。眠花宿柳雖是應有之義，但毫不是最首要的。

單綾一愣，未推測徐馳竟然反問她，隨即滑頭地笑道：“你想讓姐姐當甚麼，姐姐便給公子當甚麼。”風塵女子公然是風塵女子，一顰一笑，一問一答，都極儘含混之能事。

那些女子笑嘻嘻的，嘰嘰喳喳的調侃起來：“好個姣美的小郎君，莫不是媽媽想吃獨食，可得照顧著姐妹們呢……”

鐘娘子伸出一根指頭：“也未幾，就這個數。”

單綾“嘻嘻”笑道：“姐姐縱不是蒲柳之姿，卻也是徐娘半老，公子所謂的但願，是但願姐姐當你的姐姐，還是當你的姨娘，更或者當你的丫環仆婦，服侍公子？”

鐘緋紅與單綾異口同聲的問道：“那是何酒，我等竟何嘗見過？”

徐馳的答覆老是含混其辭，東扯西拉，毫無邊沿。徐馳並不是故作高深，而是徐馳對唐朝的體味太少了，又不能一問三不知，以是隻能滿嘴跑火車了。

鐘緋紅笑道：“這倒是姐姐不對了，姐姐隻顧著和你說話，竟然忘了小的們，酒菜服侍！”

“嘿嘿，你傻呀，你冇嫁人，就表白我另有但願的當然，即便你嫁了人，也不能表白我冇但願。你說是不？恨不相逢未嫁時幸虧冇用在你身上。”

鐘緋紅啐道：“好個些冇端莊的，人家小郎君還好生生的坐在這裡，誰要喜好，就使出本領來，媽媽毫不藏著掖著。”

“哈哈，那太好了，老天待我不薄啊。”

問了即是冇問，越問越胡塗，這就是鐘緋紅與單綾的共同感受。二人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發問纔好。

本來，鐘緋紅便是這翠煙樓的鴇母。那些迎客的女子本來也要起來打扮打扮，預備著傍晚時分的賣笑生涯。聽人說飛燕亭中來了個姣美後生，便湧過來看希奇。塵凡女子閱人無數，風騷俶儻多情博學的男人見的多了去了，豈會奇怪一個徐馳？隻是這男人打著門要出去，卻又領著個小女孩，這就奇怪了。

“茅台見過嗎？五糧液見過嗎？馬爹利見過嗎？XO見過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是你們能設想獲得的。”徐馳乾脆拿大話恐嚇二人，免得她們持續詰問下去，嘿嘿，我徐馳都冇見過。

單綾不解，問道：“姐姐孤苦無依，形單影隻，弟弟不覺得悲，反覺得喜，這是為何？”

“哪有你的份，翠煙樓中午開門迎客，但是頭一遭呢，擺瞭然是媽媽相好的……”

徐馳的印象裡，大凡女人玩筆墨，可不是甚麼好兆頭。玩筆墨的女人，要麼是奇醜如恐龍，要麼是奇蠢如母豬。極品美女級彆的單綾，必定不在恐龍之列。徐馳一旦復甦，便規複了昔日的滑頭，“不奉告你，我來翠煙樓可不是吟詩作對的，如果今後再有機遇相見，我必然奉告你。”

暈死，孫悟空投胎來了，還“小的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