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丹陽軍反水[第2頁/共3頁]

而城上的姚誌安，則是坐立不安，六神無主。

“那便好辦，你在山嶽上隻要動搖紅旗，我於湖堰下，便領鐵騎衝撞出來，擒殺李錡！”

又聽到丹陽軍、保護甚麼的，李錡內心非常惡之，既信不過柏良器，可又不能束手有為，便扣問標兵：桂林苑立陣的武毅軍兵馬，共有多少？

“何如丹陽軍很有可疑意向，讓他們保護在我方側翼，太傷害了......”薛頡憂心忡忡。

行軍左司馬王緯，在節下出京口後，超越城垣出逃；

可現在接連數城，都被背叛的采石軍給堵塞住，采石軍本身兵數也就三千多，不敷以構成圍困，可隨采石軍來的“茶梟”、“鹽寇”、“白徒”、“鄉閭後輩”陣容可就大了，不下萬人，且有更多的後繼正乘舟自丹陽湖而來（丹陽湖，唐時為大湖，在現在蕪湖、當塗、宜興、高淳間，後代圍湖造田，已然消逝不存，隻留石臼湖、固城湖和南漪湖數個小湖），至於江寧、上元另有溧水共三縣的百姓也紛繁來助拳，掘壕築籬，一下子就把石頭城圍得水泄不通。

俄然帳外緩慢的馬蹄聲響起，李錡失容站起來，幾名標兵翻身上馬，對他說大事不好：

入夜後，李錡坐在營帳內，是心機不定。

但武毅軍連“嗤之以鼻”的表示都全無，還是非常寂靜，隻能聽到各色戰旗在風中刮動的聲響。

先前李錡在和高嶽對峙時，曾遣送麾下將領姚誌安，領三千鎮海牙軍，乘坐大船浮江而來，駐防石頭五城。

韓滉所築五城，是從大江邊側的落星山和四望山開端，然後自北而南，貫穿全部上元縣地，夾在秦淮河、玄武湖（昆明湖）與蔣陵山（鐘山）間，各自以城堞甬道相連，目標就是節製長江和秦淮河間的航道。

“姚誌安，看到了冇有，甚麼是民氣順逆，這就是民氣的順逆！高衛公在淮南少收錢稅，拔除榷禁，打畫田產，均節賦稅，民氣無不歡騰；而李錡卻在宣潤間，是倒行逆施，橫征暴斂，民氣嫌棄，當是必定之理。你等還想著助紂為虐的話，待到城破後，怕是追悔莫及。”三廟門前壘起的土山上，采石軍兵馬使王棲矅對石頭城的城頭大喊不已。

常州刺史韋夏卿、姑蘇刺史李士舉，隨即俄然調集鄉閭後輩和連合實弟，錮城門自守，對節下建議兵變；

日中時分，李錡和麾下出馬，覘望自蔣陵山到桂林苑，高嶽武毅軍的陣營。

“臨時等一兩日再說......”姚誌安決計略微騎牆下。

“衛公說得無錯，韓晉公身後，鎮水兵真的是威勢不存，看李錡這步地如同兒戲般。”

一時候李錡也不曉得詳細該如何打，便隻好把親信李均、薛頡給喊來，大師一起伏在錦圖上研討，“今後通衢到石頭城，非過落星山、蔣山間的桂林苑不成。”

“約莫兩千高低，自桂林苑起，往西背靠玄武湖湖堰，設下數重步地；彷彿在蔣陵山上，也有旗號伏兵。”

可話剛說完，就聽到堡壘右邊發作風雷般的呼喊，“丹陽軍兵馬使柏良器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