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杜君卿獻糖[第1頁/共3頁]
這不,杜佑現在又親身入京,給天子獻物來了。
波斯、大食和東南諸小國的番商也感覺稅重,但卻不敢對杜佑冒昧,因杜佑大膽起用嶺表的流人們,他們一部分北上去充分西北邊防戴罪建功,一部分則被杜佑遴選,聘為嶺南經略府中的軍將和財計官員,杜佑依仗他們的支撐,得以加強了廣州府的防務,威懾了這群番商,他們隻能乖乖交稅——幾輪薅下來,全部廣州的商稅竟然超越耕地和人戶的兩稅錢!
杜佑即說,臣在嶺南讓專人種蔗製糖,稱作“糖霜戶”,然全部嶺南還是地廣人稀,最大的苦處便是人手不敷。
黃家便上山去找鄒和尚,要求補償喪失。
不過此次杜佑獻的,不是犀牛角,不是珍珠,不是珊瑚,也不是嶺南金砂,而是一對小小的玉紅色的小獅子。
天子等的人不是彆人,恰是先前被架空到江南西道饒州為刺史厥後又擔負嶺南經略節度使的杜佑。
厥後,杜佑曉得這件軼過後,倉猝聘請鄒和尚來,獲得了製糖術後,讓軍府將其製成圖籍,視若珍寶,並立即雇傭城外各族人戶,大範圍製造起“糖霜”來。
教給本地人製糖體例的,實在還是個梵刹和尚,人稱“鄒和尚”,這位高傲曆末年渡海而來,老是騎頭紅色的毛驢宣講佛法,要買甚麼東西,直接把錢帛掛在白驢的耳朵上,附上購物清單,然後白驢本身會跑到闤闠裡去,攤主就遵循清單,取下錢帛,把貨色備好,再讓白驢給帶回鄒和尚修行的山中去。
緊接著杜佑給天子算了筆帳,榷茶和榷糖霜,各自起碼能為朝廷每年帶來五十萬貫錢的利好。
也是杜佑所言的“糖霜”。
鄒和尚哈哈笑起來,說你種甘蔗卻不懂用它製糖,當真是暴殄天物,不如如許,由貧僧教你製糖術,贏利何止十倍?
這下天子也頓時心動,他捏起彆的枚糖獅子,對杜佑說,“鹽是鹹的,這糖霜是甜的,酒是烈的,茶是貧寒的,可這四東西都是天下士庶每日都不成或缺的味道。”
鹽稅利潤,天下人隻要吃鹽就能產生。
天子便舉起一枚小獅子,咬開一口,公然甜美非常,口舌生津,表情彷彿也特彆愉悅起來,渾身暖乎乎得舒坦不已,不由得嘖嘖稱奇,說這煞割的味道,可比糖飴強多了。
當時還地廣人稀、蠻族浩繁的嶺南,局麵也不循分,多次遭到戰亂涉及。先是肅宗乾元元年(758),大食、波斯的商賈雇傭海匪,乘坐船隻攻打廣州城,擯除本地刺史,焚劫堆棧而去;厥後蠻族酋帥馮崇道肇事,桂州叛將朱濟時劫奪,又有循州刺史哥舒晃謀逆,總之統統的天國形式也都嚐了個遍。
天子和杜佑一拍即合。
杜佑心領神會,便立即要求天子新設榷場,不但要榷天下的鹽、酒,也要榷全天下的糖和茶,統統人不分貴賤貧富,都需這四物滿足口腹之慾,朝廷由此專賣征利,豈不妙哉。
幾今後,天子以要為頓時對東山黨項的勝利製作“德音”為由,將在朝宰臣們都調集來,便拋出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