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缺一潮州尉[第1頁/共3頁]
這話說得親朝廷的蔡廷玉萬分打動,但他又不太敢信賴麵前朱泚的表態,便摸索說,遂寧郡王既有如此設法,便應當親身寫信給你弟弟。
可朱泚卻早已獲得高嶽、韋皋的提示,便正色對蔡廷玉說道:“唉,司馬是何言也?昔日玄宗天子以臨淄王定內難,由此猜忌宗室,不令出閣。安祿山之亂時,宗室慘遭其魚肉,霍國長公主以下諸公主、親王、王子、王妃、駙馬宗室等未及離京者百餘人,儘被屠於崇仁坊禮會院,每當想起此事,泚何嘗不驚悚感喟,椎心泣血。何故?因其聚於一宮以內,一旦有難如何保全!
蔡廷玉照實答覆說,現在成德軍節度使李寶臣在病榻上,已是命懸一線,他一死,火就要揭蓋子。
冬至時,幾份奏疏表章前前後後到了長安城大明宮。
“此彷彿分歧法度。”蔡廷玉固然忠於朝廷,可他也清楚在我唐的皇子親王是不太能夠出閣,更難真的到軍事重鎮涇本來當節度使。
蔡廷玉皺眉說:“矯枉一定須過正,陛下亦可用疏屬旁支宗室,如嗣曹王皋。舒王乃是陛下嫡親至愛之輩,如出鎮有任何差池,可如何是好。”
漸漸地蔡廷玉瞭解了朱泚的計劃(實際是高、韋搗鼓出來的):
朱泚便苦口婆心說:“現在國度多難,一由強鎮叛將盤據,二由宮闈操於中官,危難關頭陛下不依托宗室又可依托誰呢?依泚的觀點,十王宅百孫院不消拔除,內裡王子天孫安養仍舊,然方今諸王豈無賢才?無所施耳,陛下可擇二三,委以國事,分領戎師,以壯皇威。若悠長如此幽閉,既傷骨肉人倫,又遭天下公議,能夠說是得不償失。”
朱泚還特彆提到,“我弟朱滔之子朱遂,也早已是朝廷禮部試的進士,於公於私,早就該重納版圖貢賦於聖主了。”
向使諸王散處各州,即便不能對國有所裨益,亦可各保其生。且肅代之時,中官握禁旅、飛龍馬,內闈篡繼,皆由閹宦之手,陛下現在罷中官乾政之弊政,又豈能不消宗室?”
這是翟文秀的專精,他在羅織罪行時很有一手,當初就是他獻策李懷光,一舉將溫儒雅等朔方老將給誅殺掉的。
“哼,朱滔如此行動,和李寶臣、李正己、李希烈之輩又有何分歧?”朱泚對蔡廷玉扼腕感喟,說河朔之地以幽州盧龍方鎮兵最多,氣力最為薄弱,早就該完整歸順朝廷啦!不要再做些首鼠兩端、遺害子孫的事。
大部分王子天孫還是呆在安國寺邊的“十王宅”、“百孫院”當中,過著初級囚徒的日子;
內裡稱高嶽擅興軍旅,戕戮內附蕃落野雞羌,動搖慶、靈、寧、涇諸州騷動不寧。
又如手握重兵,備受信賴,現任汴宋滑亳河陽三城都統(總節度使)的李勉,也是唐高祖十三子鄭王李元懿的曾孫,可謂宗室宰相。
低著頭奮筆疾書的他並冇有發覺,朱泚望著他的眼神,在馴良的暖流下,埋冇湧動著陰冷的冰碴。
之前張光晟殺回紇使團的事,就惹得天子心煩,現在高嶽又鬨出個滅野雞羌的事端來,“這高三鼓比張光晟還狠。張殺了九百人,高三鼓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還是進士出身,那謄寫上穀墨的手,一下子殺了何止兩千人!”天子李適公然非常大怒,就對身邊人問到:“現在潮州彷彿還缺一名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