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除夕[第3頁/共3頁]

我拿著瓜子皮去撥蠟燭的燭心，火苗霍地變大，幾乎燒到我的手指。碧兒偷笑道：“看來真是把姐姐給悶壞了，都玩兒起火來了。”

雪已經下了整整一個下午了，到了早晨，天上仍舊飄著雪，隻是已經小了很多。夜幕下的雪地瑩白一片，即便冇有月光，夜晚也並不是烏黑一片。水音的話，讓我不得不為將來憂心，回到當代的但願迷茫。如果長孫皇後真的讓我做太子的側妃，除了抵死抗旨，我是否另有其他的體例呢？

我笑了笑，跑到書桌旁，將紙鋪好，拿起筆將墨蘸飽，一邊畫著一麵說道：“我這個棋和皇上他們下的可不一樣，我這個啊，比他們玩兒的簡樸多了。”

我點點頭，說道：“也對！”但是內心卻在為其他的女人感覺不平。皇上身邊那麼多的女人，像楊妃那樣身份高貴、氣質不凡的臨時不說，就是最妃嬪中最末等的采女，又哪一個不是百裡挑一的美人兒，卻隻能做一個妾室，連和本身的丈夫一起守歲的權力都冇有。

碧兒半睜著昏黃的睡眼看著我，說道：“姐姐剛纔不是還吵著無聊，要去睡覺的嗎？如何現在又不困了？”我給本身倒了一杯熱茶，說道：“我也不曉得，你去睡吧，不消管我了。”

我點點頭，舉步往前走。心想：他這算甚麼呢？在向我示好？在尋求我？按說這分歧適邏輯啊！

水音把我送到門口。內裡的雪比我來時又厚了很多，踩上去，整隻腳都陷在了內裡，每抬一步，都會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音。

水音提起紫沙壺，一麵幫我往茶杯內裡倒著茶，一麵說道：“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的。你啊，就是不認命。”

內裡的爆仗聲仍舊此起彼伏的響著，模糊還能夠聽到宮人們的笑聲，但是不曉得為甚麼，我聽著這聲音，內心倒是滿滿的寥寂和孤寡，彷彿這繁華與喧嘩終是有絕頂的。

身後有鞋子踩在雪裡的聲音，腳步聽上去沉穩、有力，一聽就曉得是男人，並且我曉得必然不是淺顯的寺人或侍衛，但是我不肯意轉頭，隻是自顧走著、走著，直到來人來到了我的身邊，我仍舊冇有側過甚去看一眼，目光所及，隻是藏藍色的衣袍。我猜到了是誰，就如許走了好一會兒，隻聽溫潤而降落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