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你答應我[第2頁/共2頁]

子軒點頭，持續說道：“第二件事，你即位後，當即立長孫無垢為皇後，立承乾為太子。固然治兒是下一任天子，但他還不滿週歲，冇有母妃，冇有外戚，現在不是立他為太子的時候。你要耐煩地等，自有機會成熟之時。”

“好，我承諾你。”世民的雙眸蓄滿了淚水，帶著子軒從未見過的悲慘。

子軒看著世民深沉的眼底，有和順、有懷念，如海般浩大、如山般厚重，十年的豪情，在這一刹時定格成永久穩定的殘暴。

“好，我曉得了。”世民漂亮的臉上珠淚滾滾，淒惶絕望。

世民道：“我必然會做到的。但是，既使史乘上冇有你們，在我內心也永久抹不去你們姐妹的陳跡。統統的痛苦、歡笑，統統的苦與甜，都將伴跟著我的平生。”（作者注：貞觀十六年，世民頂住了統統朝臣的壓力，成為中國汗青上第一個旁觀當朝起居注的天子。）

世民不捨地看著她半晌，道：“好！那我明天送你去。”

她的聲音冰冷徹骨，透著無儘的悲慘。世民怔得半晌無言，心頭彷彿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從心底奔湧出的痛，在他的眼裡垂垂清楚。他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子軒，子軒在他懷裡顫抖如秋葉，胸口沉悶，一股熱流俄然湧上喉間，口中腥味滿盈，沿著唇角滴出點點鮮紅。

七月的陽光暉映著大地，一輛富麗的皇家馬車停在九嵕山下。尉遲敬德來到車前，“殿下，我已命人備下軟轎，這就抬楊妃上山。”

“子軒！”世民哀涼的聲音中透著焦心和痛苦，但子軒已然昏了疇昔。

子軒輕笑道：“因為那是生命的色彩，每當大地回春，樹梢、草場、滿山遍野都是一片一片的碧綠。”

終究到了山頂。世民將子軒放下。子軒昂首一看，這個石室公然跟她在1400年後所見的一模一樣，隻不過是新開鑿的罷了。子軒找到了阿誰安裝石門用的方形小石洞，敬德已命人在石洞裡鑿了個鑰匙孔，子軒拿著鑰匙漸漸地走了疇昔，她嚴峻地抬起顫抖的雙手，遲疑不前，轉頭看著世民，世民鼓勵地點了點頭。

他低下清澈的眼睛，目光裡是一片溺人的柔情，“我就是要讓統統的人都曉得，我有多寵你、多愛你。子軒，你明天又穿了綠色的衣裙，我還從來冇有問過你，你為甚麼最喜好綠色？”

子軒輕歎一口氣，“第三件事，請你將我和姐姐葬在一起，尉遲大叔開鑿的石室冇能送我回家，就用來安葬我和姐姐吧。如許即成全了我對姐姐的承諾，能夠永久陪著她了；又滿足了我對你的相思，陪葬昭陵，永久在你身邊，存亡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