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黃河四鬼[第1頁/共3頁]

李懷玉定眼一看，此人恰是哥哥昨日洛陽城救下的張美意，笑道：“非也。救您的是我長兄李懷珠，我乃他二弟李懷玉。”

“不錯，這一來一回，少說你也很多走五十裡冤枉路。”老者臉露調侃之色。

“如此說來，我是迷路了？”李懷玉恍然大悟。

李懷玉再三相謝，一會兒便已吃飽喝足。

李懷玉怔住了，驚問：“白叟家，這不對呀，城南吳家莊間隔城北李家寨總計十五裡路，現下何故變成了四十裡？這是州走了，還是路長了？”

扛彎刀的甩頭道：“我乃催命鬼陸斷腸。”

老者歎道：“相公，城北李家寨是向北而行，現在你從南邊跑下來了。幸虧你還碰到了我老夫，不然再一個四十裡路都攔不住你！”

一名清秀少女從內堂走出，恰是張老義女上官玉。她殷勤好客，給李懷玉奉上熱水燒餅。

李懷玉拱手道：“多謝老爹指導迷津，告彆！”

老者捋須道：“相公不必見禮。你是問人忘了姓代？還是問路迷了方向？”

李懷玉謙謙問：“敢問李家寨從哪條路走？”

姚興、瀟鴻一聲喝道：“弟兄們，休跟這小子囉嗦，殺了他奪銀子去！”

李懷玉一頭霧水，隨張美意回到草屋坐下。

提板斧的挺著肚子，尖聲細氣道：“我是短折鬼吳青。”

“哦，我問得是城北李家寨。”

“嗬嗬，你問的是城南李家寨，還是城北李家寨呀？”

攥鐵棒的舉棒道：“我是冒死鬼瀟鴻。”

李懷玉不由打了個冷顫，淚水一泄而下，刹時萬念俱灰，道：“天呐，真是天亡我李家呀！這下我該如何是好？”

李懷珠坐在頓時，抱拳喝問：“各位豪傑，敢問汝等都是何人？”

張美意拱手道：“公子，本日淩晨，你家長兄李懷珠入吳家莊摔死你小舅，撞死你嶽母，又打死了吳家八十多名家將，被你嶽父吳勝利告上了知府衙門。段知府派兵前去李家寨緝捕你弟兄二人時，被吳氏姐妹殺的大敗，又打死了知府的兒子；知府二次領兵去時，未有搜到你母親和吳氏姐妹的下落，一把火將你家燒的寸草不留。你若此時歸去，被官府發明，結果不堪假想。”

太陽緩緩西沉，落日將李懷玉的影子拖的老長。

“甚麼？城南也有個李家寨？”

李懷玉揮淚告彆張美意父女，回身向南逃生而去。轉眼天氣大黑，夜色昏黃，李懷玉走出十裡路程，淚流滿麵，喃喃道：“唉！我從小到大從未出過遠門，底子辨不出南北西東，這那裡有我的知心人？我該何去何從呢？”他哭了一會兒，續道：“既然老天要磨練我，我又何必如此悲觀？我不能驚駭，不能泄氣，我要儘力餬口，儘力活下去。想想多少貴爵將相都從費事而起，我李懷玉必然要作個有誌氣，有恒心，不畏艱苦，不怕困難的好男兒。就讓我燦爛的人生從這一刻吧！李懷玉，你必然要挺住，不要放棄。”說罷，擦乾淚點，持續趕路。

李懷珠白日遊山玩水，走馬緩行，夜間旅店安身，一起整整行了半月風景。這天，他正在向前趕路，俄然火線躥出四條大漢。他們一個手持一對三尺鋼叉，一個肩扛彎刀，一個手提板斧，一個手攥等身鐵棒。四個都披青掛皂，袖箭短打，生的奇醜非常，猙獰丟臉，活像陽間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