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烈火與磐石[第1頁/共4頁]

“殺退他們！”“殺回紇狗！”喊殺聲轟但是起，伯克伊裡斯和火骨兩人麾下的鐵桿親信們，吼怒著策劃坐騎，將存亡置之度外。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親兵們冇法再遲延時候，也隻好將其他十幾把號角，儘數吹響。

有那麼多劫奪所得，他們即便死了，妻兒長幼也不消再擔憂挨凍捱餓。他們早已無牽無掛。

被騙了！方纔拉住戰馬的突厥狼騎們，一個個寒毛倒豎，滿身高低的肌肉本能地繃緊。

“舉矛！”“舉矛！”“舉矛”……上千人扯開嗓子，大聲呼應。同時將長槍前指，正對急衝而來的敵軍。

這是他們一起燒殺劫掠，所總結出來的經曆。透過火光和濃煙，他們已經看到了黃燦燦的銅錢，白花花的銀子，滿臉痛苦卻無處躲藏的女人，另有血，讓他們倍感鎮靜而又刺激的血。

隻見一座座被蓄意撲滅的火堆，已經連成了火牆。後續衝出去的狼騎，隻能在火牆的裂縫之間穿越。而戰馬對火焰的害怕，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它們一邊受本能的差遣，儘力闊彆火堆和火牆，一邊接管背上狼騎的節製，持續進步，很快就變得東一簇，西一團，再也冇法保持任何隊形。

“咚咚咚咚……”有戰鼓聲俄然貼著空中傳來，敲得民氣驚肉跳。擠作一團的突厥狼騎們聞聲扭頭，隻看到一麵鮮紅色戰旗，俄然呈現在回紇可汗的銀帳南側。戰旗下，一員老將帶領著數以千計的瀚海唐軍，邁開腳步，佈陣而前，手中的長矛高高地豎起，彷彿一片挪動的鋼鐵叢林。

他們明天如果打輸了，落到唐軍手裡，肯不會獲得寬恕。即便唐軍不殺死他們，那些被死裡逃生的各族“餘孽”，也會千方百計地向他們討還血債。

“跟我來，莫讓彆人笑話我突厥無男兒！”冇偶然候持續等候狼騎們規複次序，伯克伊裡斯扯開嗓子大喊一聲，策馬衝向了可汗銀帳南側壓過來的那路唐軍。

“不要慌，不要慌。沙律、昭南，你們兩個的弟兄位置靠外，先去泥步設那邊彙合。其彆人，跟我一起整隊，整隊迎戰！”危急關頭，仍舊是老伯克伊裡斯最能沉住氣，判定扯開嗓子大聲叫喚。

第一排弟兄的長槍平端，指向戰馬的脖頸。第二排的弟兄將長槍從第一排弟兄的裂縫間探過，角度稍高，指向戰馬的眼睛。第三排弟兄的長槍，較著比前兩排長出了一大截，架在第一排弟兄們肩膀上，直接刺向了馬背上的狼騎。

他們冇法瞭解羯盤陀的號令，更冇法接管眼睜睜地看著回紇可汗的銀帳伸手可及，卻不能衝出來洗劫的實際。大夥兒清楚已經將瀚海唐軍的抵當粉碎；大夥兒清楚將還瀚海都護府鑿穿了一大半兒；大夥兒隻要再加一把勁兒，就能完整鎖定勝局；大夥兒……

“不對，乾柴是他們用心留下的。”羯盤陀俄然像蜜蜂蟄屁股般，從馬鞍上直直地站了起來，揮動著橫刀大聲號令，“吹角，傳令，統統人向我挨近。傳令給伊裡斯，火骨、昭南和沙律，讓他們帶著弟兄們，從速向我挨近！”

草原上冇有中原那樣的堅城，也冇有野生開鑿的護城河。鹿砦被拆毀以後，任何部落的營地，都會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女人，在他們麵前底子冇有任何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