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除惡[第1頁/共4頁]
滿身高低最後一絲力量快速跟著血液流乾,講經人穆阿抽搐著閉上了眼睛。本來真神的確存在,將他的罪過全都看在了眼裡,終究要償還在他身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終究了悟。可惜機會已經錯過,冇有人再聽他的懺悔。
“多謝!”冇時候去看到底誰救了本身一命,薑簡雙腿和腰桿同時發力,敏捷將身材坐正,手中長刀劃出一道閃電,劈向從正麵衝過來的突厥大箭。後者倉猝舉刀格擋,卻擋了個一空。玄色長刀在電光石火之際俄然轉彎,正中此人胸口。
“啊啊啊——”更多的突厥人抽泣著,撥轉戰馬,插手了逃命步隊。甘願從背後被唐軍追上砍死,也冇有勇氣持續跟唐軍交兵。
“阿始那咥運死了!”“阿始那咥運死了!”長史杜七藝和校尉塔屯,剛好帶著後續步隊趕到,將突厥主帥陣亡的動靜,再度傳入統統人的耳朵。
敵手冇做任何迴應,不管他是用漢語,還是用突厥語叱罵。講經人穆阿是萬裡挑一的“智者”,智者不會跟莽夫冒死!
“去掏車鼻可汗老巢!”
薑簡所麵對的壓力突然增大了一倍,榮幸的是,蕭術裡和陳元敬兩個,始終護在他的身側。而他身後,也有多量瀚海唐軍捨命跟了上來,一邊清理四周的真神教信徒,一邊儘力保持自家軍陣的完整。
“站住,你的光榮呢?”冇想到喊聲最清脆的講經人,竟然是個怯懦鬼,薑簡又驚又氣,扯開嗓子怒叱,“你一向號召彆人冒死,你哪來的臉(逃竄)?”
落空仆人的戰馬終究離開了戰團,落空手臂的狂信徒慘叫著用彆的一隻手拉住坐騎的韁繩,試圖讓坐騎帶著本身逃之夭夭,卻被陳元敬一刀砍下了馬鞍。
“整軍,封閉通往金微山的大小門路,然後跟我一起,去掏車鼻可汗的老巢!”薑簡在八十步外,撥轉了坐騎,高高地舉起了玄色長刀,“打完了這一仗,金微山下,我請諸位痛飲!”
講經人穆阿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緊跟著是一股深切靈魂的酷寒。在死去之前的刹時,他本能地彎下脖頸,瞥見本身的五腹六臟冒著熱氣向外滾。十多年前,他引領大食軍隊攻破波斯都城,也看到過無數波斯抵當者,被大食懦夫用長劍開膛破肚。他曾經將仇敵的鮮血視為光榮,將仇敵臨終前的尖叫視為對真神的頌歌。明天,他發明頌歌再度響起,模糊正如當年。
“去掏車鼻可汗的老巢!”
蕭術裡和陳元敬兩人替薑簡分擔走了一半兒壓力,隨即也墮入了苦戰。薑簡策馬掄刀,以一敵三。一名敵手揮刀砍向他的肩膀,被他直接連兵器帶手臂一道撩飛。一名敵手試圖砍斷菊花青的脖頸,被他搶先一步,用投矛射穿的胸膛。第三名敵手順利地衝到他身側,揮刀砍向了他的肋骨。薑簡來不及抵擋,隻能將身材歪了歪,避開關鍵,用護腿甲去驅逐刀刃。一隻鐵磚吼怒而至,將敵手的額頭拍了個稀爛。已經砍中了他護腿甲的橫刀刹時落空力量,徒勞地擦出幾燃燒星,與其仆人前後墜落於地。
這類毫無構造性的行動,無異於送命。劈麵衝過來的大唐健兒們揮刀劈砍,相互共同著,又將數十名突厥馬隊斬落於馬下。阿始那咥運的屍身,敏捷被唐軍的馬蹄淹冇,轉眼工夫,就跟空中上的其他突厥人屍身一道,被踩成了數團肉泥,相互之間再無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