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當大哥好多年[第1頁/共4頁]
“誦義豈能畏路遠,除惡何必問山高?”薑簡看了他一眼,正色打斷,“這是你孃舅的原話,他還說過,若聞不公,縱使為惡者遠在千裡以外,亦仗劍而往。道義地點,縱赴湯蹈火,也不敢旋踵。”
這幾句,都出自杜七藝的孃舅,歡愉樓掌櫃鬍子曰之口。固然不文不白,配上此人平時所講的那些故事,卻像九轉大腸配上陳了十六年的女兒紅一樣上頭。
如果自家孃舅所說的那些戰績,都為真。自家孃舅現在起碼應當是個將軍,而不是個做葫蘆頭的廚子兼掌櫃。
“我跟你一起去,路上相互有個照顧,並且還能替你查缺補漏。”杜七藝摸了摸腰間冇開過刃的墨客劍,慎重承諾。
“哎吆——”話音落下,屋子內,就又傳出來一陣嗟歎,聽上去痛苦萬分。
大唐的年青人尚武,慕俠,即便是墨客,也腰懸寶劍。長安城的年青人,更是仗劍任俠成風。官方乃至專門有一個名詞用來描述他們,五陵少年。(注:京畿地區有漢朝五座皇陵,以是,五陵少年特指這一代的年青人。)
當即,向來老成慎重的杜七藝,就冇了話說。而小透明駱履元,心中更是熱血翻滾,竟然在中間以手拍案,“言出必信,行必有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子明冇錯,是我們兩個胡塗了。我們腰懸三尺劍,整天想著行俠仗義,總不能真的碰到事兒,就立即做起了縮頭烏龜。”
鬍子曰是他在實際天下中見過的,獨一的俠義之士。鬍子曰技藝,也遠遠在他們這些半大小子之上。彆的。據鬍子曰本身說,年青時候還跟隨英國公李籍,蕩平過突厥。如此,其對排兵佈陣,必定也不陌生。
“哥,大舅病了,從明天傍晚開端,就咳嗽不止。明天淩晨起來,還吐了血。”緊跟著草藥味道傳過來的,另有杜紅線那焦心的聲音。
當天夜裡,小哥仨兒為了遠行漠北之事,運營至深夜,才筋疲力儘地分頭睡下。第二天,卻又早早地爬了起來,籌辦好了一份厚禮,直奔歡愉樓。
一口氣說了四個血親複仇的案例,官府的訊斷成果,滿是無益於複仇一方。當即,杜七藝的反對態度就鬆動了下來,皺著眉頭,低聲說道:“照你這麼說,如果勝利刺殺了那車鼻可汗,有司的確不能治你的罪。題目是,車鼻可汗身邊起碼有上萬虎狼之士,你孤身一人前去,跟羊入狼群有甚麼……”
“小駱,我不放心我姐姐,七藝也不放心他mm。如果你也跟著去了漠北,誰來看顧她們倆。”不忍心駱履元被打擊得太狠,薑簡陪著笑容,柔聲籌議,“以是,你留在長安,我纔沒有後顧之憂。一起去漠北,你力量小,不但幫不了忙,我還會為家裡的事情用心。”
“胡叔那是不屑倚強淩弱!”駱履元立即接過話頭,大聲替鬍子曰辯白,“他說過,如果對方強大,哪怕劈麵衝犯,也不能向對方揮拳頭,不然,就有違俠義之道。”
杜七藝急得六神無主,臨時顧不上兩位好朋友,撒腿直奔屋內。才跑了兩步,就又聞聲自家孃舅鬍子曰的呼喊聲,“七藝啊,是七藝返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