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梨園三結義[第3頁/共5頁]

“呸，某何必和鬼物講事理？”

儒道如此強勢，蔡籍作為儒道修士，能操縱的資本和權勢，遠超普通人的設想。

李2、蘇三…洛寧想到這點，就感受很古怪。

就連天子，都遭到文官士大夫的鉗製。他們把持朝堂，一家獨大，還號稱‘眾正盈朝，君子當道’。

“唧唧—”紡車機杼聲再次響起，鮮明從那黑洞洞的屋子裡傳來。

乾枯的白髮上，還插了一朵大紅花。

“這是甚麼怪物？”蘇憲忍不住猛地抓住洛寧的手。

“唉，可架不住世道壞，賦重，官狠，災多，賊凶。難啊。”

洛寧推讓了兩次，言年僅十八不敢為長。可兩人對峙以他為兄，他也隻能勉為其難。

與此同時，一條猩紅的長蛇般的舌頭，就伸向李定國的脖子。

但是恰好，這老婆子竟塗抹胭脂，嘴唇血紅，還畫了毛蟲似的兩道眉。

洛寧道：“兩位兄長義薄雲天，雅量高致，小弟求之不得。”

洛寧說的半真半假。

這是最穩妥的體例。

昏黃月光下，小院荊門柴扉，矮牆茅廬，院中已經荒草淒淒。破缸殘甕悲慘的半埋荒草，屋子的門窗全數朽落，暴露黑洞洞的流派。

李定國嘲笑：“娃是不該死，這世道的確操蛋，可你又是甚麼東西，半夜出來作怪？”

隨即四周鬼氣氤氳閃動，閃現一群陰沉森的虛影。

莫非，求蔡籍看在當年老友的份上，打豪情牌，讓他高抬貴手？

幾具骷髏散落在荒草中，白的刺眼。

“唧唧…”機杼聲清楚傳來，彷彿瞥見一個女子坐在織機前，連夜紡紗織布。

暗淡的燈光下，一道人影映在牆上。那人影駝背，肥胖，翹下巴，牛心髻，是個老嫗的模樣。

說到這裡，老嫗人影側過了頭，哀思的語氣變得鬼氣森森。

她笑的肆意而癲狂，可恰好冇有一點笑聲收回，就像一副靜止的畫，看上去更加可駭險惡。

“我等三人，本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是伶道早就失傳絕跡，古籍中也語焉不詳。

伶道如果真的存在過，距今也起碼有七千年了。這麼陳腐的事情，早就漫漶難辨。

三人的話語聲穿過夜幕，讓沉寂的夜路增加了些許活力，林中棲息的宿鳥被驚醒，忽愣愣從枝頭突然飛起。

洛寧冇有追。

說時遲當時快，俄然一個陰沉而正氣的聲音高山炸出——

洛寧有此術傍身，足見他必非常人。

隨即，屋子裡俄然亮了，一盞燈閃動起來。

但見她雞皮白髮，嘴巴深深凹入，兩隻眼窩卻黑洞洞的。端著燈台的手乾枯如骨。

目睹鬼物逃脫，洛寧隻能遏製作法，幻滅鬼卒和道具。

他不是交際狂徒，也不是社恐。

“啊呀呀——”洛寧腳一跺，一聲暴喝，“吾乃——鐘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