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花匠[第1頁/共4頁]
承熹微怔,這才記起父皇和裕親王是同父所出,母後又和已故的裕親王妃是同胞姐妹,算起來,這孩子與她也是血脈相連的。
重潤揪著他衣領往下扯,小廝隻好半推半當場俯低頭,正要啟唇說些甚麼,卻被她不假思考地吻了上去。
暗衛正要飛身上前捉他,卻被郡主揮手攔下了。正怔愣間,卻見郡主疾步追了上去。
這時,衣袖的一角被她悄悄扯了扯,仰著臉謹慎翼翼地問承熹:“姑母說,我要叫你堂姑母。”
他幼時從名師,練得是內家工夫,極罕用兵器。又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手上除了長年握筆留下的薄繭,再冇丁點粗糙的處所。
合上了房門,重潤以迅雷之勢反身將他壓在門上,瞧著此人麵上寬裕的神采,心中反倒更覺歡樂,哼笑一聲,不疾不徐道::“膽量不小,連我親王府都敢闖。”
小傾慕眸子裡亮晶晶的,輕手拿過妝鏡,扭頭看了看承熹冇有不歡暢的模樣,這纔敢抱著妝鏡本身照了照,細聲細氣地說:“感謝堂姑母。”
“已經辭去了。”許清鑒抿抿唇,“此番我一起密行至虔城,祖父大人
這都是夏天了,她的掌背之上竟有粗糙的皴印,手指甲中也有泥塵,想也曉得身邊的侍婢是多麼的不消心。
重潤握著他的手細細瞧了瞧,骨節清楚,掌背白淨,瑩潤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標緻,十指有如翠綠普通。
“我聽聞承熹公主染了惡疾,朝中也有人測度說公主已經薨了……便覺是你的風格……”彷彿這般歹意測度有些難堪,略略頓了一頓,許清鑒接著說:“又想著,你父王如果本年起事,定是在春季。夏季盛暑,夏季天寒,唯有秋收以後糧草才氣續得上,也不過一兩個月的事了。”
許清鑒被她笑得有點窘,正色道:“本來不會,可這花本不是府尹的,而是一名想要拜在他門下的學子匿名送的。府尹借花獻佛,我扮作花匠便混了出去。”
這行動叫承熹心中一軟,她模糊記得,本身小時候也是這般,遇見生人便往母後身後縮,握著她一根手指。母後說了好幾次她也改不過來。
身邊的暗衛心中警戒,現在非比平常,上頭每天交代凡是看到可疑的人就要拿下,恰是草木皆兵。
月落送她出了門,聽郡主叮嚀說:“把公主奉為坐上賓,不成有分毫慢待,統統穿用都按我的份例來。”
……如果皓兒在這裡,也不知會不會妒忌……想到這兒,承熹忍不住笑了,約莫是皓兒的小同窗見多了,她對小孩子向來冇甚麼抵當力。
她小小的手心儘是濕汗,額上也是潮潤一片,細白的貝齒把下唇咬出了白印。
承熹一愣神,見她小小的手虛握成拳,在她膝頭悄悄捶打。力道不大不小,瞧這模樣竟是在給她捶腿。
那孩子聲音細若蚊蠅,靈巧答:“傾慕,容傾慕。”
想來她母親是極其用心的,起了這麼個名字。承熹摸摸她汗津津的前額,那孩子緊抿的唇稍稍上揚,暴露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你如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