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守株待兔[第1頁/共3頁]

守株待兔，守了一整天，這隻兔子終究撞過來了。

坐在船艙當中，冇有人說話，腳底下是汩汩的流水聲。繁忙了一天的船埠溫馨下來，伴同河水的起伏，船上響起“咯吱”的聲音，連帶著桌上那盞油燈也微微閒逛。

“會的，必然會的，以畢公之才，將來幫手明君，做一番奇蹟也是平常事。”

帆沉重落下，落日的餘暉中，有雀鳥驚飛，噗嚕嚕從桅杆頂上飛過，間或有幾隻膽小的扁毛牲口平掠過水麪，啄食著漂泊在河上的穀粒。

畢雲嗬嗬笑道：“我覺得你想奉迎我，想從讓我在大將軍麵前替你美言，好弄個一官半職。可大師熟諳這麼長時候，你底子就不提這事。實在，依你我乾係，就算想外放到一些不要緊的衙門做個主官也不是甚麼難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想走科舉入仕，行的是開闊大道，倒是畢雲我有了小人之心。”

老者更是愣住，連連點頭：“靜遠，恕老身孤陋寡聞，你說的這幾門技藝我冇傳聞過。我學的是鐵砂掌。看你身子一日好過一日，應當也同你府中阿誰妙手學過幾天，要不，我們過過招？”

孫淡嚇了一跳：“不成，利用內侍，我孫淡可冇阿誰膽量。對了，畢公你也算是宮中說得上話的，給看得紮眼的榮休的內侍安排幾條前程還不是舉手之勞？”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守株待兔

少年持續調笑：“本來你不懂這門技藝啊！那麼，粘花指呢，無相劫指呢，多羅葉指會不會？”

“還是不要了，君子動口不脫手，我學技藝不過是強身健體，真要同人脫手，不要死得太快。”年青人連連點頭。

“如此也好，馮鎮能跟了你這麼一個仆人，也是他福分。。”畢雲道：“今後如有機遇，我保舉一個宮裡出來的知根知底的寺人給你當管家，你看如何樣？宮裡出來的人侍侯人慣了，用著也順手，平常給你做做書辦，行走在內眷當中也便利。宮裡每年都要淘汰下一批不消的白叟，這些人大多是不得誌的，若碰到冇有家人的，老景也甚是苦楚。”

畢雲說得沉重，孫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畢，你固然是內侍，可論起學問來並不比那些舉人進士低多少，真去插手科舉，靠個狀元都是平常事情。若拋開你我差異的身份不提，孫淡隻不過是把你當作一個淺顯的讀書人，亦師亦友的君子之交。這世上有殘疾的人多了，都是命。誰也不比誰高人一等。”

年青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賦將舌頭縮了歸去，“畢公好工夫，傳聞你也是有技藝在身的。可你白叟家身份高貴，一向冇見你同人動過手。現在我才曉得，你一身技藝都在手指上。卻不知練習的是鷹爪還是一陽指？”

畢雲聞言喃喃道：“青史留名，靜遠好誌向，可惜我這個廢人要想在史上留下那麼一筆卻不甚輕易。”

他此次過來帶了很多東廠的妙手，就為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平秋裡中計。可因為事行隱蔽，又不好公開亮出東廠的牌子。通縣船埠魚龍稠濁，駐軍、各大衙門、船埠地痞，打秋風的經紀，看河上的船眼睛都是紅的。若到時候出不測不要緊，把畢雲給透暴露來，這事也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