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頁/共2頁]

門開了道縫，符文秀把門上掛著防盜鏈條，冷眼看著他們。

尤明許笑笑，不著陳跡地上前一步，身材抵在門上，說：“大叔，比來跑了個通緝犯，每家每戶我們都要問的，這是例行法度，很快的。還費事您共同一下。您如果不共同，我們隻能把您兒子請回警局幫手調查，那不就更費事了？”

符文秀直起家子，舉起那把彷彿是剖魚的極其鋒利的長刀，自言自語般說：“磨得差未幾了。”

尤明許：“你昨晚在那裡？”

老頭兒說：“那你們等等，我和老伴兒說一聲。”說完就往院子裡走了幾步，衝著亮燈的一間屋子大聲喊道：“鳳華、鳳華……差人同道來了，說要抓一個通緝犯，找阿耀問話。你好好歇著，他們問完話我就來。”

尤明許不為所動，抓起他的手，按在指紋卡上。

符文秀一下子抬開端，暴露討厭神采，抬起根手指，在唇邊“噓”了一下，說：“不要吵，小龍在睡覺。”

符文秀淡淡看她一眼：“當然是和小龍。”

他卻冇有開門，語氣非常當真地說：“差人？差人找我乾甚麼？要買魚嗎？但是我現在，已經冇有魚賣了啊。要不你們歸去去睡一覺，明天早上再來？”

他答：“這裡？”

尤明許朝他亮出警官證，申明出處。

尤明許的唇微微翹著。

“你做了甚麼？”

尤明許也看了看殷逢，這時符文秀已回身走進屋內，殷逢微微一笑，指了一下本身腦袋。尤明許竟然秒懂，他是在說符文秀腦筋有點不普通？可這麼短的照麵，殷逢如何就看出來了？

尤明許愣了愣。

過了好一陣子，才聽到盤跚的腳步聲。一個頭髮斑白的肥大老頭兒站在門後，那是張皺紋很深木訥的臉，問：“你們找誰？”

從符文秀家出來，已過了淩晨12點。第四人就住在百米以內。

符文秀長得很奪目。這奪目不是說帥或者醜，而是怪。他的眉骨很高，卻冇眉毛，留下兩道藐小的毛碴。鼻梁頎長，嘴唇卻厚。挺冷的暮秋，半夜，他在家竟然冇穿衣服，下身隻一條短褲。但最令人不舒暢的，是他的神態。即便門外站著的是兩個陌生人，符文秀也是微微眯著眼，帶著點不知從何而來的笑意，有點冷，有點諷刺的感受。

冇想到屋後的院子還挺大的，足有7、八十平米。院內另有樹冒頭，幾間屋子。院門縫裡有光。

符文秀俄然笑了一下，眸光明滅，持續謔謔磨刀。

符文秀的手指，像是被水耐久浸泡過，十指尖端白糊糊的，都是爛皮肉。

尤明許和殷逢同時一怔。

尤明許亮明證件，說清來意，要找他的獨子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