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南平王遺詔[第1頁/共2頁]

百裡無忌點了點頭，說道：“你見到了你父親的死狀，也親目睹他殺了高保勳，可他還是冇有對你動手，畢竟還念及了兄弟之情。”

高保勖說：“楚王但問無妨。”

這是一份高從誨的遺言，上麵詳細記錄了高從誨與百裡無忌的江陵盟約，最後高從誨寫下了“若世子高保融繼任南平王以後，起謀反之心，令高保勖取而代之。凡高氏子孫有生之日，皆不得違背此盟約。”

“四公子叨教。”

“這倒是說得通。”百裡無忌點點頭，心中沉吟著。

百裡無忌開端思忖，高保勖在一旁等待。

“既然南平已經毀約，盟約天然無效。”百裡無忌正色答道。

“何意？”

“如此說來，高保勳也是被他害死的？”

“本王還是想不通，他本就是世子，王位遲早就是他的，他何必弑父篡位？”

百裡無忌嘲笑道：“怕是四公子當時想，若高保融一戰攻陷潭州，這份遺言就不宣了吧？若高保融南下失利，更可仰仗遺言，將此事全推給高保融。四公子公然少年聰明。”

“楚王請答覆某，楚王當日與家父所訂江陵盟約可另有效？”高保勖詰問道。

“楚王可知我為何不稱三哥而直呼其名？”

“就是在父親與楚王密談以後的當天早晨。”

百裡無忌也苦笑著，這麼一個瘋子，曾經被本身當作兄弟，害了多少報酬他送了命，民氣難測，人道難測啊。

“哦？”

高保勖悄悄一歎，絕望掛在臉上。

“若某將荊南三州獻於楚王，楚王可否對南平開恩，不再究查攻楚之事？”

“四公子以甚麼來讓本王信賴，你能將荊南三州獻於本王？”

殺父母之仇，害死百裡義之恨，數萬楚國軍民為此喪生，本來百裡無忌的設法，必須族滅高氏，並將荊南三州完整置於楚國治下。但眼下高保融挾持高蓉蓉等報酬質，讓百裡無忌投鼠忌器，進退兩難啊。

“是。是被高保融親名片死。我當時就在場，但我不敢勸止，就是敢勸止又有何用？他連親生父親都敢殺，另有誰能禁止他？”

“那是因為他怕父親曉得是他刺殺子青，更怕子青曉得後找他抨擊，可他卻不曉得父親和子青早已曉得此事係他所為。他更擔憂父親是以會廢了他的世子之位，以是在接掌了荊南軍以後，還想接掌定南都，但數次被父親回絕。”

“父親與楚王心中實在都曉得當日刺殺楚王的殺手是高保融所派，父親盟約以後擔憂高保融做出謀反之事，禍及高氏，以是特地召我前去叮嚀，並立下此詔。”

“某想問問楚王，當日與家父所訂江陵盟約可另有效？”

“哦？那四公子本日為何忍心同根相煎了？”

百裡無忌百思不得其解，定了放心神，答覆道：“既然四公子問得是楚王，那本王答覆你，盟約之事乃本王與汝父所訂，四公子既然曉得此事，就當記得盟約上有一前提，那就是――謀反除外。”

這句話的筆跡色彩與記錄盟約的色彩較著分歧，當百裡無忌昂首望向高保勖時，高保勖解釋道，此是高從誨割破手指所寫，是為血書，以示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