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成王敗寇[第1頁/共3頁]

皇太極平複了一下情感，但語氣仍然峻厲，道：“講吧。”

“我與豪格皇子早有商定，我助他即位，他便許我職位。”阿敏直言不諱，道：“這等和談並不鮮見，想必皇上早有耳聞。”

想罷，皇太極坐直身子，朗聲道：“世人聽旨：豪格行事肆意，禦下不嚴，乃至軍生叛變。罪不成饒，朕罰你閉門思過，一年不成出東宮一步。你可明白？”

皇太極神采嚴峻，道：“那人是誰，你可熟諳？”

正這般想著，忽有一人自眾官之間走出，膜拜叩首道：“皇上……臣有一些迷惑，不知……當不當講。”

話音落下，忽稀有十名大臣同時出列，連同阿濟格一起，齊聲道：“還請皇上三思。”

豪格對寧芷堅信不疑，當下瞪大眼睛，道：“此人無中生有，孩兒願與他對證。”

阿濟格麵向阿敏，問道：“罪臣阿敏，你說你與豪格殿下曾有暗裡和談，當時卻為何對大淩河圍而不攻？”

豪格一聽阿敏二字，直嚇得魂不附體，向先前寧芷地點望去，卻見她已不見蹤跡。心頭忽而閃過一絲不安，隻覺本身無人可托，伶仃無援。

阿敏神采安靜，道：“稟皇上，下官的確策動兵變，也曾命令追殺福臨，甘心一死贖罪。隻是……有一事，我但願皇上曉得，以免為小人矇蔽。”

阿敏道：“那是因為我途中遇一神仙，他神通泛博，令我麾下兵將儘數籠於一迷夢當中。在夢中，我經曆宿世此生，大徹大悟。”

皇太極又道：“阿敏謀逆犯上，證據確實，罪無可恕，馬上押入天牢，擇日問斬。”

眾臣齊聲高呼：“皇上聖明，皇上聖明。”

鴻雁身處人群當中，心中驚奇實是無以複加，她千萬冇有想到，豪格竟如此得百官之心。特彆是阿濟格與範文程，一人是多爾袞親兄，一人是漢人官僚，本應與豪格勢不兩立，誰知此時竟儘數背叛，也恰是兩人做梗，方纔令豪格逢凶化吉。為何短短數日之間會有如此竄改，實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鴻雁聞言大驚，忙出列道：“陛下，微臣彼時適逢其亂，知這動亂乃是因豪格殘殺無辜，乃至生出叛變，並非兩方有所勾搭。厥後經臣安慰，兩邊偃旗息鼓，已握手言和……”

鴻雁循名譽去，隻見說話者恰是阿濟格，心下稍感猜疑，不知這怯懦畏事之人呢有何話說。

皇太極眼神靈敏？現在察顏觀色，已知豪格與阿敏之間必有奧妙，不然豪格該當氣憤，而毫不會如此驚駭。當下不動聲色，問道：“阿敏，剛纔豪格所言，你已聞聲，可有貳言？”

皇太極命人取過手諭，稍一掃視，立即將其揉成一團，狠狠丟向豪格，大聲吼道：“孝子，你另有何話說？”

“你為何要聽豪格號令？”皇太極神采垂垂不善。

阿敏扯開胸前衣衿，將一塊皮膚硬拉而下，道：“我為防豪格殿下食言，將他那天手諭偷偷儲存，縫於一豬皮之上，貼於胸前，隨身照顧。這便是那手諭，皇上一看便知真偽。”

現下看來，豪格策劃阿敏謀反，暗害福臨，雖有疑點，但多數失實，本來斷不成輕饒。不過聽阿濟格所言，隻怕阿敏本故意讒諂豪格，豪格一時不慎，誤中奸計，這才行此手足相殘之舉，加上現下彆民氣所向，我不成輕舉妄動，以免擺盪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