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不擇手段[第2頁/共3頁]

鴻雁麵色沉寂，凝睇那男人，清風拂來，吹動衣袖，似帶得鴻雁亦悄悄顫栗。待那男人走到跟前，鴻雁目含秋水，伸脫手去，輕撫其臉頰，道：“蕭郎，實在……剛纔我都是騙你的……”

眼看周身冰霧越來越濃，蕭賤窺視將來，心下大駭，自知不得留手，當下四肢伏地，用力一撐，頃刻空間固結，萬物靜止。鴻雁與寧芷各主行動定格，一動不動。

鴻雁長出一口氣，道：“蕭賤，你如欲坦白武功，我便讓你凍一輩子，永久不見天日。”

“師孃？我何時有了師孃？”寧芷心下獵奇。

寧芷冷哼一聲，撅嘴道：“抱愧，我現下身子不便，表情不佳，恕不作陪。”

“是啊，你見過？”寧芷奇道。

蕭賤麵色大變，倉惶後退一步，顫聲道：“你怎可出爾反爾？”

鴻雁凝神半晌，眼睛一亮，道：“不對，此人如果寺人，又怎會有鬍子？寧芷，你再將他下腹化開。”

鴻雁搖了點頭，道：“這等矢語發誓，最不堅固，便是山盟海誓，又能如何？鴻雁本日得你互助，已知宿世此生，再無懺悔之理。不過……”

“上麵冇有！”寧芷見狀嚷道，“師父，你彆在這兒瞎折騰，咱另有要緊事呢。”

蕭賤神采凝重，點了點頭，道：“是記錄原石，你速速帶我前去。”

蕭賤頓時站起，孔殷問道：“那但是一塊茶青石塊，通體晶瑩，如同翡翠？”

說罷，鴻雁忽而抬頭提氣，大聲呼喊：“蕭賤！經曆過那陰陽倒錯之陣，我已知我心中所念為何物，更堅我成道之心。我知你必在附近，現在尋你，不過是想與你商談成道之事，你放心，我毫不會與你膠葛不休，亦偶然與你重修舊好。”

“你瞧瞧你，這般粗心，計無量用了些靛藍就把你騙了。”鴻雁對勁一笑，語氣嘲弄。

寧芷鼻孔朝天，道：“本宮來了月事，近不得男人，不然臟腑錯位，腹痛難忍，你先前對我輕浮，已致我命在朝夕，如再逼迫與我，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登徒子混賬王八，但教我有一口氣在，便要奉告我師父。”

“不會，我之前亦細細辯白，福臨體內的確曾有瘴氣，這靛藍定是障眼法，以令我等粗心。事不宜遲，我們速速去觀那原石。”蕭賤斬釘截鐵地說道。

過了半晌，鴻雁見冰中人毫無反應，自個兒先按耐不住，向寧芷問道：“寧芷，我到來不久，聽到此人與你對話，自稱師孃，他但是蕭賤？”

蕭賤正色道：“寺人也是人，我身為掌印監二品寺人，為何不成對勁？難不成你對我有所輕視？”

“來世……”蕭賤沉默半晌，也是傳音道：“如你返回萬物之源，便再也冇法返回，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永訣，來世之說，儘是虛妄。”

“交給我吧！”空無一人之處傳來輕聲，蕭賤聞聲變色，倉猝戴起麵罩，隻見一白衣女子自麵前現身，端倪如畫，恰是鴻雁。

蕭賤蹲下身子，細細檢察福臨眉心青氣，過了半晌，他仰天長歎，道：“這真靈瘴氣膠葛太深，以我功力難以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