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釋疑解惑[第2頁/共3頁]

柳如是點點頭，道：“我那夢境，持續不竭，每日皆不不異。夢中所產生的事情栩栩如生，且醒後從不忘懷，彷彿在夢裡度過一段人生似的。”

伏羲聽他這般說法，將信將疑，但也不再言語。

“三年前……會不會正巧是敏詩涅槃之時？”蕭賤倏忽起念，想到，“假定兩人當真是同一真靈分裂而成，或許敏詩三年前重生之際，又有一部分真靈回到了柳如是的身上，乃至於二者共享了影象。是以柳如是纔會不竭做夢。”

說罷，她再次向蕭賤斂衽見禮，緩緩起家，自蕭賤身邊走過。

伏羲似不甚對勁，道：“但柳敏詩既然作此真靈分裂之舉，必有她啟事，如果她本不肯令真靈複原，你豈不是令她難堪？”

俄然間，她變得極是孔殷，傾身問道：“她……那位與我類似的女子……叫甚麼名字？”

蕭賤猜疑地說道：“二十年前，當時柳敏詩宿世方纔重生吧，又無斬邪劍互助，怎能行真靈分裂之舉？莫非有人代庖？”

柳如是臉現訝色，但隨即豁然，道：“本來如此，大師一席話，當真靈妾身茅塞頓開。隻是不知如何才氣讓我自這無邊夢境中擺脫？”

“物是人非……？”柳如是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絲哀痛之意，不由詰問道，“莫非她……歸天了麼？”

蕭賤也是一頭霧水，剛想直言回絕，俄然腦海中響起伏羲深沉的聲音，道：“真靈分裂。”

蕭賤考慮道：“冇有，不過她為了救我，捐軀了很多……。”

蕭賤做出寂靜寶相的模樣，道：“阿彌陀佛，苦海無邊，眾生劃一，人臉狗頭皆是皮郛，柳施主又何需固執於此？老衲之以是戴此頭罩，恰是勸人不著於色相，耽了修為。”

次日一早，蕭賤正在本身房內小憩，俄然聽得門外腳步咚咚，忽遠忽近，似有人在門外盤桓，稍一探查，已知來者恰是吳三桂。因而微微一笑，戴上狗頭，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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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頭機考，但一無所獲，因而道：“柳施主，你那古怪的夢境，可否跟我詳細說說？”

蕭賤道：“老衲與柳施主促膝長談，講經論道，收成極大，柳施主不但精擅詩詞歌賦，連佛法也是信手拈來，令老衲佩服萬分。”

“有事理，你長進很多啊。”伏羲笑道。

柳如是大喜過望，忙道：“當真？那大師可否奉告我那姐妹下落？我明日便去找她。”

她方纔走到門口，俄然轉過甚來，遊移著問道：“大師，妾身有個不情之請，您可否脫下這頭套……給妾身一觀臉孔？”

柳如是剛纔多年心結得解，一時心防鬆弛，這纔將本身隱蔽說出，現在稍覺悔怨，當下諱飾道：“冇甚麼……隻是做夢罷了……說出來隻怕要讓您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