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故地重遊[第1頁/共5頁]

蕭賤沉默，但隨即搖了點頭，道：“柳女人，自我老婆棄我而去以後，我已斬斷情絲，三屍儘去，此生當代無慾無求，你情願跟著我，我也不介懷，但隻怕遲誤了你，你可要三思。”

耳聽喜婆嚷道：“良辰已至，新人一拜六合……”

蕭賤戴著麵罩，不見喜怒，但鴻雁心細如髮，瞧見蕭賤身子略微偏轉，與柳如是靠得更近了一些，彷彿怕柳如是不慎滑落。

鴻雁微一愣神，頃刻之間回想起來，當年鴻雁潛入蕭賤真靈空間，助他抵抗屍蟲，曾有一蕭賤模樣的真靈脫手互助，現下想來，莫非當時是蕭顏殘魂不成？那這般一來，蕭賤平生難道一向受蕭顏玩弄，身不由主？那本身所深愛之人，究竟是蕭顏還是蕭賤？

現在蕭賤方纔離開蚩尤符籙，聲音尚未竄改，也未決計變聲，尚是既往嗓音。這聲線鴻雁從未有一刻忘懷，現在當然入耳即識。

柳如是輕啟朱唇，道：“蕭郎，我想明白啦！不管你麵罩下長著怎生一副模樣，亦或是你心中有著其他女人，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我隻求你在心底給我騰個處所，彆讓我今後變成冇人要的老虔婆……”

王若蘭清了清嗓子，道：“半年前那一場尋仙盟會，大師自是耳熟能詳了？武聖軒來勢洶洶，藺希楨率五百履利用者，企圖橫掃中原武林。我們盟主出世入死，臥底於武聖軒當中。在藺老賊誌對勁滿之際，突然背叛相向，力挽狂瀾，擊破百餘履利用者合圍，將大師救出。隨後又與丐幫幫主智難量，忠勇子爵魯管仲，無相觀音閣閣主雪蓮聯手，擊敗幕後黑手武聖，重創藺希楨，使武聖軒大敗虧輸，逃回遼東。大師夥兒戴德戴德，決計聽他號令，故奉他為武林盟主。”

那是在大明金鑾殿之上。殿上人頭攢動，文臣武官齊聚一堂，崇禎高坐龍椅，珠簾垂麵，神采不善。

王若蘭向那男人一揖，道：“顧楓溪師兄，若蘭並非用心粉碎大師興趣，隻是現在若不分解明白，在場大半隻怕會覺得盟主乃是迷戀美色之人，若蘭心下不忿，是以仗義執言。”

此言擲地有聲，堂中頃刻溫馨下來，一男人感喟道：“王若蘭，你如何如此不見機？”

王若蘭走參加中，環顧世人，道：“盟主乃大師選出，大師自有權力曉得盟主究竟是如何之人。大師想不想聽聽其間故事？”

鴻雁環顧一圈，見無人迴應，當即長笑一聲，掌力揮出，屋頂破開一個大洞，接著托起蕭賤，飛身而起，兩人倏忽便消逝不見。

“你們這些人，將盟主看得也忒輕了。要曉得盟主深明大義，現在婚娶，絕非迷戀美色，而是向天下明誌。”又有一女子道。

先前說話之人恰是黔靈派王若蘭，隻見她麵帶嘲笑，道：“此乃慷慨仗義之事，為何藏著掖著？盟主此舉，無疑是為了與那投奔韃子的女魔頭劃清邊界，一刀兩斷。”

鴻雁癡癡看著此人，喃喃自語道：“蕭郎……你怎生變瞭如此模樣？難不成用了易容之法麼？”

柳如是喜道：“你怕遲誤我，便申明你內心有我這麼小我啦！我心對勁足，無怨無悔，你不趕我，我便一向摟著你走，直到白了頭髮，彎了身子。不過你走得那麼快，當時定是個精力挺健旺的老爺子，我到時候如腿腳倒黴索，你可要等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