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胯下之辱[第1頁/共3頁]

誰知張獻忠“撲通”一聲，嚎哭著跪倒，嚷道：“我爬，我爬，請吳大將軍饒小人一命，小人今後定不會複興抵擋之心，永久聽吳將軍號令。”一邊說，一邊毫不躊躇，手腳並用地向吳三桂襠下爬去。

吳三桂一聽，立時明白過來，驚道：“秦總兵是怕此人……冒充投降？”

張獻忠顫顫巍巍地命令道：“大師莫要抵擋，老誠懇實地聽秦總兵的話。”

“如何措置？當然將他投入黑牢，交給皇上發落。難不成還要放了不成？”吳三桂奇道。

蕭賤望著那叩首不止的韓信，心頭驀地生出極大的不安。

“先儘數捆了，丟上天牢，再做籌算。”秦良玉大聲命令道。

柳如是，秦良玉，關寧鐵騎，白杆軍皆神采嚴峻地望著這一幕，無一民氣中有半分對勁。在柳如是心中，乃至不由自主地對張獻忠生出一絲憐憫。

秦良玉不知為何，雙手緊緊握拳，顫抖不已。同時臉孔埋冇於城牆投下的暗影當中，讓人看不清神采。

接著她指向張獻忠道：“吳將軍，不瞞你說，我正在思考如何措置這逆賊。”

“殺了？這如何行？此人已然投降，並且又是朝廷要犯，定要帶到皇上之前發落，怎能因一己之私仇而置軍法朝廷於不顧？”吳三桂當即斥道。

“恰是。”秦良玉也是滿麵笑容，道：“諸位百裡馳驅，定是舟車勞累。特彆是柳才女，這般嬌滴滴的人兒，哪能吃得起持續馳驅之苦？今晚你們就在遂寧城最好的酒家住下，統統用度我秦良玉包了。”

吳三桂身子一顫，麵露躊躇。

但蕭賤現在並不想多管閒事。

隻要他與魯管仲曉得張獻忠乃是韓信轉世，也隻要他們曉得韓信現在是多麼強大。

秦良玉回過神來，向吳三桂拱手笑道：“本來是吳三桂吳將軍，本日多虧你前來救濟，不然我這滿城軍民隻怕本日要儘數遭屠。關寧鐵騎乃天下第一強軍，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就這麼告結束……？”蕭賤此時也已趕到城前，目睹張獻忠受辱的全過程，全然不敢信賴這位古今第一軍神韓信轉世，身懷真武金身，縱橫天下多年的八大王張獻忠竟然如此等閒地束手就擒，半點無抵擋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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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兵士神情板滯，麻痹地應了一聲，隨即直直拋動手中兵刃，伸出雙手，等候被俘的運氣。

秦良玉大喜道：“本來是柳才女，久仰久仰。我說我向公輸家乞助，如何將縱橫無敵的關寧鐵騎叫了過來。本來是有柳美人替我討情。看來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吳將軍這等蓋世豪傑也隻要柳女人這等絕代才子才氣請得動啦。”

秦良玉摸著下巴說道：“本來嘛，現在我們將他綁了，嚴加把守，應當出不了甚麼岔子，但這逆賊翅膀浩繁，難保無人相救。萬一再給他逃了出去，隻怕咱倆都要遭罰。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此人當場斬了，到時候上報朝廷，說是此人在攻城時不慎身亡，”

吳三桂臉露高深笑意，大步走到張獻忠麵前，厲聲道：“姓張的惡賊，我且問你，你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