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且歌且舞且儘歡[第1頁/共3頁]
季有風伸手撥了撥覆在前額的頭髮,側過臉來回望著她,問道:“說說看,那裡不對?”
這個殘廢單手拿著那支破竹笛,空出一隻手來隨便在石壁上“啪”“啪”敲擊,上身合著節拍不斷扭來晃去,穿肩而過的幽黑鐵鏈被他晃得“嘩啷啷”響,愣是一小我把這支曲子整得熱烈不凡。
季有風抬眼看看紅箋,他的一頭亂髮已經被紅箋梳理得很整齊,規端方矩係在了腦後,鬍子也颳得很潔淨,隻要這雙眼睛還透著放浪不羈的意味。
“前輩是先前聽到我傳音和你打號召了吧?”
“大難經”!
季有風再抽,還是是長的,隻得又吹了一曲。
紅箋最早感興趣的是季有風之前吹的曲子,實在那樂器非常粗陋,不過是一小截竹子,上麵被季有風簡樸鑽了兩個孔。
紅箋好歹築了基,一口氣憋著不換也能撐下一支曲子,但這東西到了她手上吹出來的都是“嗚嗚”風聲,連個音都冇有。
季有風將牢裡的看管教唆地團團轉,紅箋向來不曉得大牢裡還能找到這些東西,最後他又叫看管們送了些吃的來。
季有風笑著承諾:“為這個至於麼,我真元留著另有大用呢。你到時候輸了彆耍賴就好。”說著去紅箋手中抽了一根。
此時她正在合著拍子跳舞。
紅箋就藉著燈光哈腰自地上拾起了兩根稻草杆,拿在手裡比劃給季有風看:“前輩你看,這就是兩根簽子,一根長,一根短。我把它們下半截攥在手中,你來抽。抽到長的就是你輸了,要認罰。”
紅箋正垂著一條腿側坐在床沿上,見狀一擰身躲了開去,道:“彆急。我先更調一下位置。先說好了,你可不準用神識來偷看。”
紅箋跳了起來,叫道:“行,跳就跳,跳不好我還跳不壞嗎,你等著,可彆受不了看得吐了。”
季有風本來還想著拿同床共枕這事逗一逗她,此時見她一幅理所當然想要照顧本身的模樣,到有些打動,笑道:“當初就看你照顧弟弟,你還挺會照顧人的。”
紅箋的舞姿美滿是想一出是一出,舉手投足間說不出得風趣好笑。
季有風將兩根簽子晃了晃:“丫頭,作弊被我當場抓住,另有甚麼好說,認罰吧。”
他也不問認罰要罰甚麼,獨自道:“好。不過你為甚麼要說我輸,我偏要抽中那根短的,罰得你這小丫頭哭。”說著伸手疇昔,作勢要抽。
紅箋忍不住哈哈大笑:“能叫前輩連輸三次,也算值了,認罰就認罰。你說吧,罰我做甚麼?”
“可季有雲為甚麼會將我送來?”季有雲明顯已經曉得本身與他的兄長是舊識,乃至能夠有師徒交誼,又為甚麼要順水推舟,成全二人在牢裡相聚?
季有風說到做到,他先要來了屏風,在屋裡隔出來給紅箋換衣如廁的處所,又要來熱水,當真由紅箋奉侍著洗了個澡,趁便叫紅箋將臉也洗了。床上換了新被褥,屋裡添了桌子板凳。
季有風撇了撇嘴:“他那人我最熟諳不過,他一撅屁股我就曉得他要拉甚麼屎。你不消胡思亂想了,放心呆著就是,缺甚麼跟我說,我去跟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