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不負如來不負卿[第1頁/共3頁]

小年歌懵懂地問道：“這裡是那裡啊，我如何會在這兒？”

……

“小僧，從未愛過施主。”

老衲身子顫抖，話聲都顫巍起來，嘴角竟溢位血絲，彷彿見到十餘年前，七歲的小道宣三叩拜師的一幕。

“我不走。”

……

第四場一鏡，“若需為情誦一句佛，千言未夠。”

“你若與她在一起，金山再無海眼，生靈塗炭！”

而在一旁，有道如有若無的身影，彷彿在低泣。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小年歌問道。

小和尚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踉蹌將手裡的水灑了出去。

第三場二鏡，“初見時恰相逢簷外桃花初開”。

刑子梁及時反應過來，歐陽善哉一樣如此，顧不得正在停止的拍攝，兩人疾步衝出，朝著演員歇息區疾走而去。

年歌大笑，朝著那座寺廟裡大喊。

可現在，那座塔碑上，金光閃爍，裂縫閃現。

“冇乾係的！”小年歌笑起來很都雅，“書裡說過，拯救之恩當以身相許，那我就要嫁給你呀！”

“可你為何連見我一麵都不肯意……”

小和尚忙擺手道：“小僧不是大師，小僧，小僧隻是小僧！”

“冇乾係的，等我長大了，必然會嫁給你的！”

……

小男孩扮演的幼年道宣小和尚謹慎翼翼端著一碗水進了板屋裡。

“我不信！”

男主道宣，女主年歌。

她鳳冠霞帔，腳踏虛龍影，身後水波萬丈起。

第六場一鏡，“問人間安能得分身，不負如來不負卿？”

劇組內很多人昂首，蒼茫地望著四周。

內裡彷彿烏黑。

“他若不放你走，我便水淹這金山！”

那句話，纔是道宗大師真正留下的話。

他們扮演這部戲的男、女主兒時的形象。

阿誰和尚盤膝坐在廟前，合掌輕念：“阿彌陀佛。”

“道宣！”

此次，縱使再如何施力也無濟於事，動亂太大，不但鬨動佛鐘長鳴，更是整座夕照山都在迴盪著哀號聲。

“他願常伴青燈古佛，自此成為我寺方丈，永守夕照山。”

“誰！”

變故崛起。

“啊？”小和尚倉猝道：“可，可小僧是削髮人，削髮人，削髮人是不能……”

“你還需多久執迷纔夠？”

那階上無人，隻是空回顧。

他的麵前的風景逐步恍惚，彷彿超越了時空，瞥見了某些悠遠的場景。

秦韻停下了演戲，她彷彿在耳邊聞聲了一陣悲鳴，如同女子抽泣。

“還請師父保重身子，是道宣不孝。”

“白癡，你說過削髮人不打誑語，可你說話，為何不作數！”

雷峰塔又起大動亂。

阿誰老衲怒不成遏，道：“你非要自毀不成？”

“彈壓全部金山地氣的海眼！”

年歌流下兩行淚，走在廟前石梯上。

他彷彿瞥見了歐陽善哉。

塔前，那座塔碑如染血。

“好。”

“她是妖！”

道宣起家，神采安靜。

“我與他發過狠盟過約照過麵卻隻得你們說一句，人間可貴是雙全？”

但有金光如血，在碑上閃現新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