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十載苦讀，一朝喪儘[第3頁/共4頁]

聲音落下，房門被再次推開，一名老仆走了出去。低頭道：“老爺。”

韓逸點點頭：“不錯，正和此事有關，我傳聞，他將文宗鎮紙和北冥玉盆都給了晏王，卻被用來盜取文思，但又有人奉告我，說東西現在落到了彆人手中？”

“我那老母親拖著病體……”

見狀，那少女也是一副大功勝利的模樣，話鋒一轉：“嗯，我就曉得爺爺最疼我了，對了，您老剛纔提到邱言？”

立尺木於高山之上，則臨千仞之溪。

“唉，誰知還能有這類事情，十載苦讀，一朝喪儘。”

……

他這一說，又有其彆人流下淚來。

這邊，韓逸和孫女正在對話，另一邊，韓卓離了書房後，回到了本身的獨院，左思右想，坐立不安，最後喚來了親信主子韓福。

“我哥哥嫂嫂……”

少女說著，上前兩步，麵露委曲之色：“給他文宗鎮紙，是想讓他沉澱心機、精煉學問，他卻用來盜取文思；給他北冥玉盆，是想讓他沐浴聖賢精力，並且爹爹雖給他定性，卻也不想讓他貪慾熏心，那北冥玉盆能反對心性入魂，誰知他亦用來剝離文思，讓聖器蒙塵。”

前朝之前，科舉不興，行的是九品中正製，上品無豪門，下品無世族，評品德級隻論家世，非論才學，以是貧民一輩子都隻是貧民，富人朱紫則繁華延年。

“好了，我已經曉得了。”韓逸點點頭，冇有多說甚麼。

誰知那墨客固然灰頭土臉，卻還留下了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讓韓福內心有些打鼓，這纔多長時候，事情就要生出竄改。

“爺爺要見邱言？”少女眸子子又轉了轉，一臉獵奇的神采，“您還誇他？不知他做了甚麼事，竟然能轟動到爺爺？”

東都內城，韓府。

科舉出，人道改。

想著想著，韓福俄然發笑起來：“我這是昏頭了。那墨客毫無才學，就算再見二爺，成果也是一樣，又有甚麼好擔憂的？”

這句的含義，不是說木頭高，而是它所處的位置高，有借勢之意。

諸人正說得悲傷，中間俄然傳來一個聲音――

韓逸擺擺手道：“你父做了甚麼事，不消跟我說，隻要不冒犯國法，我都不會乾與，但如果有違律令，也休怪我大義滅親。”

同一時候，韓福口中的“張生”張應潮卻在一家酒館裡，和幾名難兄難弟喝著悶酒。

說著說著，竟有儒生留下淚來。

“二爺為何又要見那墨客？這可不好辦了，我卻要先威脅他一下，不能將先前的事情說出來。”

離了房間，韓福也有些心神不定。

“我父每日起早貪黑……”

“我們自大學有所成，成果現在固然識字，但文章經義倒是一句都不記得，讀都讀不成句，寫亦寫不出形，更不要說今後會試了……”

“張兄，你還是快些走吧，韓家在東都權勢不小，你惱了他家惡奴，不免被對方記恨，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等家奴之流，最是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