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潮[第3頁/共3頁]

“公事要緊。”邱言起家拱手，趁機道，“不過，邱某有一事相詢，傳聞大報酬穩定府城，將周邊縣城的守兵調了過來，令幾城守備空虛，我之前在武信城見過沼人王子，略知沼人行事之風，他們如果曉得此事，恐有趁火打劫之嫌，還請三思。”

一坐下來，潘不等邱言扣問，向就主動提及了劉氏和潘蓉孃的事情，語氣隨和，有息事寧人的味道。

“潘向此來。應是新黨要抓著這個藉口，突破劍南道的局勢。這潘二少爺，嚴格算來，也是劍南道的士紳之流。卻反過來以新黨乾將的身份，過來推行新法，不知有何籌算。”

想著想著，邱言卻將思路收了返來。

劉氏是潘員外的妾，生子便是庶出，更何況還是個女兒，潘員外活著時都冇甚麼職位，現在卻被大張旗鼓的從青昌接來，看模樣，更是給了虐待，有這層情麵在，當然不好推委。

這名主子雖是下人打扮，但氣勢非同普通，體格健碩，天庭飽滿，兩個太陽穴高高隆起，兩眼中有精芒閃動，一看就曉得是命修有成的人物。

潘誌，恰是潘三少爺的名諱。

“潘誌瘋了？”邱言略顯驚詫。

劍南道的新法推行不力，這事邱言雖未探查過。卻也能看得出來，那幾個新法觸及豪紳好處，當然不受歡迎，而劍南道的官府，也並非是新黨掌控，幾番推委，所用藉口，多是番人、沼人出境擾民，難以用心他顧。

這話，他並未說的多麼明朗，但點醒一下，想來潘神馳後自會有所防備。

邱言見狀，悄悄稱奇，不由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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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批示使雖掛著統領三府軍務的頭銜，卻不能將手伸入節度使的統領。節度使嚴格來算是軍批示使，統領一城軍政，權柄看似比都批示使要小，但論起軍隊戰役力，卻比那些常駐城中的守軍守兵強上太多。

在潘向的熱忱相陪下，邱言與其同入了潘府，直入正堂，被請落上座。

“求字？”邱言聞言皺眉，內心轉過動機，“動靜傳得這麼快？才半天的時候，就已經傳開了？不過那潘誌可不是中邪，而是引了外魔，我前次入他夢中，就重視到其人有大禍臨頭的前兆，想來就是應的此事。”

潘府的紅漆正門已經翻開，門邊站著一名身著深衣的青年。

“此人應當就是潘家二少爺潘向了。”

邱言看了潘向一眼：“有勞都批示使了。”然後便隨人而去。

潘向一言一行，熱忱殷勤，禮數全麵，給人以如沐東風之感，便是邱言也不由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