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法座之下設九席[第1頁/共2頁]
“哦?”北鶴行蹙眉看著麵前的老頭兒,“請先生見教!”
“起來吧,幾十年了,我們都老了――”
北鶴行也跪坐在桌前,“顛末我多年來的查訪,幕後之人已經根基肯定。當年麟池洗刀本是一個機遇,可我當時髦未調查清楚,即便調查清楚,也冇有那般氣力去報仇。厥後在拒馬河一戰中,我本有機遇得報大仇,卻無法被劍門世人認定為慘案的始作俑者,功虧一簣。”
“徒兒不肖,扳連師父了!”北鶴行低著頭,哽咽的說道。
北鶴行先是震驚的看了一眼這老頭兒,忽又麵帶憂色的說道,“此中的困難我又怎會不知,莫說十二劍門宗主齊聚,我萬難冒昧,便是讓我幸運鑽了空子,那三法座又豈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我情意已決,體味了這一場,不管存亡,我也就擺脫了。”
北鶴行不無慚愧的說道,“弟子這些年揹負血海深仇,又因麟池洗刀一事遭赤麟王和一刀佛毒害追殺,於無法之時也常常大開殺戒,實在是情勢所迫,情非得已。可我撫心自問,絕冇有錯殺一個好人!”
而北鶴行深知這統統與他大有乾係,一麵自責一麵感激,竟至於無言以對。
本來,當年阿誰漂亮蕭灑,意氣風發,不過而立之年便執掌七教的鎮塔仙,現在也是被如刀的光陰微風雨刻下滿臉滄桑。
北鶴行固然猜到了這位“故交”的身份,很多年疇昔了,關於如何麵對貳心中自也策畫了好長時候。
水鏡先生悄悄笑了兩聲,“固然我不知北大俠說的‘他們’是誰,但是你的仇敵來與不來,你都報不了這個仇。”
季鶴鬆的法度極遲緩,走到北鶴行跟前,似很艱钜的哈腰扶起北鶴行:
“師父!”
可此時師徒兩人相對而立,北鶴行一時百感交集,衝動的說不出話來。很久,“撲通”跪在地上,如他普通的鋼鐵男人,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說話間,語氣又垂垂變得鏗鏘而有煞氣,“此番龍樓試劍,他們不來就算了,如果敢來滋擾,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嗬嗬嗬――”水鏡先生笑而不語,又啜了一口茶水,“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現在服一身莊戶人家的平常麻布衣衫,腰間亦不見了他的古鬆刀,頭頂一方四平方巾,嚴肅與豪氣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平平和一絲絲儒雅。微微傴僂的身子中透出半分參透世事的豁達,和半分老境頹唐的無法。
“世人隻知劍門十二莊,似枯靈子、黑湖劍癡般名宗大師修為深厚,劍術不凡。亦有人傳聞過十二宗主之上更有三法座成就已入化境,不凡品武服從夠對抗。卻鮮有人曉得,介於劍門宗主和法座之間,另有九席護法!”
“九席護法?”
“你我既有師徒之實,便冇有扳連這一說,不必自責慚愧。”季鶴鬆語重心長的說,“公然不出我所料,你還是阿誰本性純良的毛頭小子,絕非江湖傳言的惡魔刀客。”
“隻是...”季鶴鬆坐到桌旁,水鏡先生沏了杯茶給他,“這麼多年,你還是冇有放下仇恨,還是決意要到龍樓去鬨得天翻地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