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能人[第1頁/共2頁]

瞿靜主問：“聶方丈的建議是？”

曾致禮道：“你說的再天花亂墜，都擺不脫一個究竟，明夏交兵之際，邊軍對峙之時，卻不得不抽出貴重的兵力駐於小街，這算不算影響大局？哪怕你再如何解釋，龍白部和查馬部民氣不穩，告狀都告到天鶴宮，告到玄元觀去了，隻是不是究竟？若非我一力相勸，若非嶽典造……嶽方丈苦口婆心極力勸止，若非葉都講親至鬆藩安撫，恐怕人家就要去廬山了，到時候鬨將起來，你袁大人撐得住？”

袁灝拱手：“敢不從命！”然後續道：“以是說，想要以此為據，儲存他們的信奉，那更是千萬不能！風俗和信奉，這是兩碼事，切莫混為一談。”

袁灝笑了笑，向孟監院點點頭：“這卷宗就在總督府，我當年措置檔籍時正巧看了一眼，不信諸位能夠查閱。對了，剛纔嶽方丈還說，土司們的聲望來自於數百年純粹的嫡派血脈，因為血脈純粹，故此能得先祖庇佑。很不巧的是，我正都雅過黨項人的一份記錄，完丘是外來戶，他的父親不是查馬部部民，是不知那裡來的流浪漢，餓倒在羊拱山下，幸為查馬部大土司所救，收為養子，然後擔當了查馬部，傳到了完丘的手上。”

袁灝反唇相譏：“本來你是怕人家鬨到廬山去，怕丟了頭上的冠巾，以是才一昩讓步讓步？諸位，當年曾方丈在白馬院倒是不擅動兵器，可我紅原為此支出的是甚麼？是有地不能耕作，百姓們去給黨項人佃田交租！是有糧先緊著黨項人施助，自家的百姓卻隻能半夜餓肚子！是彆人都在遊手好閒，自家子民卻累得半死辛苦築城！是人家持續在山裡供奉和尚，我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

聶致深臉上掛不住了：“如何能夠？我們但是親目睹過碑文的！”

孟監院向趙然豎起大拇指，表示這位袁監院說得好，趙然點頭，深覺得然。

嶽騰中道：“很簡樸，封賞和皋牢各部土司、頭人，這是最簡練，也見效最快的體例。正如當年安樂苗亂之時，曾方丈所做的。非論曾方丈的做法諸位是否定同，起碼，他當年以最快的體例將苗亂安定下去，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瞿靜主出麵製止：“好了，說疇昔的事情冇甚麼用，我們明天商討的目標，是為了著眼將來，會商此後該如何辦。聶方丈，你有話要說麼？”

聽了這話，葉雲軒臉上就是一黑，但袁灝壓根兒不去看他神采，自顧自道：“至於你們所說的第二個題目，一樣經不起考慮。我們承認藩部的風俗，尊敬他們的風俗，但風俗毫不能超出於大明律之上，毫不能不受道門的端方束縛，至於反過來以此要求我們一樣遵守他們的風俗，更是想都彆想。總不能你們不吃魚，就不答應我們吃魚吧。袁某最愛的下酒菜，就是魚膾！”

曾致禮大聲道：“為了道門大局，為了鬆藩安穩，百姓們做些捐軀又如何？”

陸致羽大笑道：“貧道也愛吃魚，改天與袁監院相約，好好吃一頓！”

聶致深怔了怔道：“的確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