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再犯人命[第1頁/共3頁]

王仵作苦笑一聲：“我怎能不講？我將屍身上蹊蹺之處一一申明，但願葉典吏能夠高抬貴手，起碼讓他周家子少受些苦也是好的。但是葉典吏卻說我‘怪力亂神’，說我‘妖言惑眾’。又說我與周家素有來往，屬於短長相乾，此案該當躲避，找了兩個衙差把我叉出來了。他不準我再為此案驗屍唱傷。人家是官，我是吏，還是個賤籍……隻能是他說甚麼，我就從甚麼……”

媼鬼固然帶了一個“鬼”字，可惜本質是一種異獸，或者說是妖怪。事出變態為妖，生而異形為怪。媼鬼將這二者全占了，說是妖怪倒是不錯的。可若說這東西有多大的本領？冇有。

虎子感到有些奇特，聽他們說話的意義，同在衙門裡頭，這倆人竟然相互之間都不通氣兒的。

等彭先生再聯絡王仵作，說想再看看屍首之時，卻被奉告那死者已被家人請歸去下葬了。想想也對，畢竟是正春頭，雨綿綿的時候，屍身在義莊裡停不了多久。

進門就與轉頭望去的王仵作對了個眼，倒是一愣：“老王？你如何在這兒？”

“二位且慢！”王仵作喊道，“這屍首現在衙門裡，你們如何出來，要以甚麼身份出來？就算是當真想要驗屍，也要如同先前一樣，半夜半夜偷偷溜進義莊纔對。”

正說話，又有人叫門。虎子還道明天好是熱烈，卻見來人也是個吃官家飯的。

“恰是！就是那殺人食腦采生折割的案子！”虎子點了點頭，“哎……這太陽山寺，現在是我們鬼家門的道場，如何就成了知府衙門的小巡捕房了呢？”

但是媼鬼現世，那就是另一重意義了。除了《搜神記》以外，曆朝曆代都冇有關於媼鬼實在的記錄，不知其所起，不知其所滅，那麼就該當將它歸類為傳說誌怪，當屬臆想出來的東西。就如同龍鳳麒麟一樣，隻聞得如何如何，卻少有人親眼所見。隻不過龍鳳麒麟當屬吉祥，食人腦髓的媼鬼，屬於邪魔孽障。

可這類東西現世，寄意不凡。

彭先生和虎子的身份，實在是很難堪。陰陽先生，親鬼近神，官方找措置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或是安排喪葬尋址建宅，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但是官府衙門不一樣！哪怕天子也是要祭天的，但是觸及到性命案子，如果找了陰陽先生疇昔不為安撫超度亡靈，而是為了破案，那麼主管此案的官員，怕是烏紗不保。

“哎！”王仵作一捶本身胸口，歎道，“彭先生，本日一早，又有人報官，發明瞭一具屍首。死狀，與先前那人一模一樣！也是後腦被開了一個光滑的小孔，內裡的腦漿子都不見了。此次死的，是一個十歲的女童。”

涵捕頭也是有些驚奇：“莫非你是說……”

彭先生一擺手：“涵捕頭好。不知您本日，所為何來啊？”

萬般無法之下，虎子乃至去城隍廟請了香，焚了表，可還是一無所獲。

冇法，父子二人隻能是勤翻文籍，但願在書中找出隻言片語來，是否能找到搜尋媼鬼的體例。

彭先生這才明白，王仵作此時找上門來，一半是催促，另有一半是無人抱怨，到他鬼家門來，倒倒苦水罷了。實際上，把這事情奉告了虎子和彭先生，不過是讓他們心中更加焦灼，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