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活佛灌頂[第1頁/共4頁]

喇嘛們立即念起禱告文，讚歎說法功德。

罕拿語音沉痛：“我在草原戈壁，傳授不識字的牧民，用鬼神法能令其佩服。不想到了文章高深的漢地，卻也要用鬼神法！好了，自明日始，我會將觀想、指模、壇城、火供儘數教你們。本日到此為止。”

罕拿端坐在頓時，取一瓶香水和一支孔雀翎毛，低念幾聲，叫侍從以翎毛沾香水，向馬隊每人身上灑。

沈西坡眼皮鬆弛，顯得格外頹廢，“罕拿活佛就是中國的基督山伯爵，法國作家大仲馬寫的《基督山伯爵》，最出色的章節便是在監獄中挖隧道。”

等何安下跪在床前，看到草梗一端有天生凹孔，如通下水道的拔子，在頭皮上用力一按，壓去凹孔內的氛圍，便生吸力。

罕拿討厭地喝一聲，響如滾雷，向左邊小喇嘛揮手，小喇嘛從懷裡取出把草梗，放於供桌上，宣佈：“順次跪到床下。”

罕拿瞪眼，呈怒相，“漢人真是囉嗦，這就是大法！”世人嚇得不敢再說，等一會兒，罕拿消了火，道：“取僧衣。”

草梗細，小臂長，在人頭頂立得挺直。何安下考慮，莫非活佛竟是以法力，將草梗插進頭骨？

禱告文唸完，又去裡屋請。一會兒請的人出來，說：“佛爺吼了句多事，趕我倆出來了。”有人答：“啊！我們還需等，請喇嘛再唸佛。”

罕拿：“善裡生惡，惡裡生善，眾生的存亡流轉，成佛作魔，是如此的不成思議。我傳給你們一句咒語——啊啊嚇灑瑪哈。啊啊，是駱駝嘶叫之音。嚇灑，是毒蛇吐信之音。瑪哈，是佛音。你們在這三種音中，體味本身的善惡，決定本身的存亡去處。此咒名為‘決定咒’，這便是大法了！”

罕拿離床，空中懸著的蛇骨頓時失力，“啪”的一聲落地摔碎。罕拿不管不顧，手擒兩個小喇嘛脖梗，入了裡屋。

但罕拿並未化氣，兩個月後呈現在蒙古草原，實實在在的精神。何安下聽得目瞪口呆，道：“漢人當代管這叫——身外身，莫非他已是神仙？”

罕拿低誦了一段咒語，將懸在胸口的眼鏡王蛇頭骨含在掌心，雙手合十，“眼鏡王蛇是天下最毒的蛇，放射毒液達六米遠，人若皮膚粘上一點便死了。大多數蛇類極其愚笨，受製於本能反應，冇有腦筋，即便你養它多年，也會還是咬你。”

喇嘛們搬出個鑲金皮箱，取出一個十三棱的暗紅色高帽和一件魚鱗鎧甲，服侍罕拿穿上，狀如洪荒期間的軍人。

一輛黑蓬馬車劈麵駛來，攔下擔架。沈西坡歎道：“就如許吧。”

接他的馬隊穿越泊尼嘎拉草場時，巴結上一場非常冰雹，飯桌大的巨冰。草原上無處藏身，馬隊像一條案板上的魚，瞬息便要被切碎剁爛。

受灌頂的人中，有京劇武生泰鬥黃天魁、山川畫大師段寶盈、聞名學者牛多沉、《承平洋》報主編郭海民、銀裡手劉路仁……共有二十三人，杭州名流近乎聚齊。

罕拿所挖隧道，僅容一身，要像蟲子般蠕行六百米，以是隻穿內衣，留下了長袍馬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