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個條件[第2頁/共3頁]

頓了頓，杜長卿咬牙道：“那陸女人可否說個數？”

陸瞳抬眼，看向遠處。

“我和銀箏初來盛京，無處落腳。費事杜公子幫手尋一方住處，包管吃住。”

她本日穿了件深藍色的藻紋繡花布裙，細辮攏住烏髮鬆鬆束在腦後，隻在鬢角簪上一朵同色翠雀絨花，明眸皓齒，雪膚烏髮，一看就讓民氣生安好。

銀箏插嘴：“我家女人不收杜公子銀子，也就是白給杜公子送銀子。這無本買賣，杜公子如何算都不虧，如何還斤斤計算？”

見陸瞳始終冇有鬆口的意義，杜長卿有些懊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想了想，才期呐呐艾地開口：“實不相瞞，陸女人，你說的我非常動心。但是你要的銀子實在是太多。要不……再低一點兒？”

“不過，我有幾個前提。”

他兀自猜來猜去，陸瞳但笑不語。

杜長卿蹙眉：“那又如何？”

杜長卿問：“陸女人笑甚麼？”

杜長卿麵上出現些難堪之色，半晌後，他輕咳一聲：“陸女人，鄙人本日不是為蒲黃炭而來。你那藥茶……”他身子往前探了一探，抬高了聲音，“能不能再賣我些？”

陸瞳：“三兩銀子一包。”

他在心中默唸了幾遍衣食父母理應恭敬，終究漸漸安靜下來。

陸瞳微微一笑。

沉默半晌，杜長卿總算開口了，他看著陸瞳慢慢道：“陸女人想得很好，可萬一彆的醫館學會了藥茶製作，仁心醫館又有甚麼勝算？”

杜長卿望瞭望四周，衝陸瞳笑了笑：“此處喧鬨，女人如果不介懷，隔壁有個茶攤，我們在茶攤前坐下，邊喝茶邊聊吧。”

杜長卿睜大眼睛，打量怪物普通地打量她們二人：“你們是外埠人？兩個女人單獨進京？你在盛京冇有熟諳的熟人嗎？”

落月河穿城而過，城中兩岸邊栽滿煙柳。恰是春日，柳花飛絮，鶯啼燕舞。

陸瞳午憩起來，堆棧的小伴計來拍門，說樓下有位公子來找。

“但是……”

“第一，我給仁心醫館做藥茶，質料杜公子出，每日做多少，我說了算。”

杜長卿一愣。

銀箏欣喜若狂，按捺住麵上喜意，慢騰騰地下了樓，待見了杜長卿，矜持地一抬下巴：“我家女人正在打扮，煩請公子等一等。”

陸瞳聞談笑了笑：“且非論我的藥茶彆人可否學會，杜公子如何不想想，我能做出鼻窒藥茶，莫非不會做出彆的藥茶？”

陸瞳冇答覆他的話，低頭喝了一口茶，再抬開端時，笑了笑：“我聽聞盛京醫館，坐館大夫中，最淺顯的坐館大夫，一月二兩銀子月給。”

剛到盛京時，她已經重視到。盛京穿城河兩岸種滿長柳，春日柳絮飛舞，不免有報酬鼻窒鼻淵而擾。時人又愛飲茶，做成藥茶，更易接管。

杜長卿不明以是地點頭：“是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