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菩薩睜眼[第2頁/共3頁]

女子容顏斑斕，眉似新月，目若秋水，神仙玉骨落在水中，動聽若水月觀音。

姐姐？

柯承興冇法開口。

另有這女子，這女子出去前，莫非冇有見到萬福嗎？如果見到萬福，萬福為何不攔住她？

柯承興望著她。

這女子看起來荏弱纖細，力量卻很大，抓著他的脖頸，鹵莽地將他拖至水缸前。

柯承興內心模糊浮起一個動機，一個他不敢想的動機。

他艱钜地動一解纜體，想同對對方告饒，隻求對方彆再這麼折磨本身。他想說話，“王鶯鶯”既是為陸氏而來，他能夠奉告對方更多有關陸氏之死的事，另有太師府。

這女子是人！

柯承興想要張嘴答覆，何如舌頭髮僵，甚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下一刻，女子的手鹵莽往下一按，他又被溺在水中。

他迷迷瞪瞪地想著，見那女子走到了神龕前，指尖拂過未燒完的青煙。

柯承興一愣。

長殿空曠，山寺烏黑雨聲袒護了統統。

柯承興蒼茫地眨了眨眼，不明白這女子所言究竟何意。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看向對方的目光充滿警戒。

“焚點此香，香氣入鼻，賽過飲儘千觴烈酒，醉不成形。故名‘勝千觴’。”女子聲音清婉，娓娓說來，“不過，聞香之人，雖體僵舌麻，任人擺佈，思路卻很腐敗。”

柯承興儘力點了一下頭。

柯承興的眼淚流了下來。

女子站在水缸前，烏黑的手抓著他的頭髮，那雙手纖細柔嫩，卻似有無窮大力，如何也掙紮不開，將他的臉鹵莽地按進水缸裡。

水缸龐大，裡頭裝著明日放生要用的龜鱉，一股難聞水腥氣充滿鼻尖，他在陰暗燈火下看到了水麵中本身和對方的倒影。

既不是幽靈，冇有邪術，又是如何做到讓本身渾身異狀，不得言語轉動？

緊接著，抓著他頭髮的手垂垂收緊，耳邊傳來“王鶯鶯”輕柔的聲音：“第二個題目，陸家四口的死，是不是戚太師府上教唆？”

“王鶯鶯”抓著他的頭髮，安靜開口：“你如何不答覆？”

女子笑了，她說：“因為，這香，就是我做的。”

女子背對著他，望著在青煙中若隱若現的神像，淡淡開口：“柯大老爺半夜拜神，看來實有畏心。隻是你憑何故為，神佛能救得了你？倘若世上真有神佛，我姐姐當初，也不會死在貴府花池了。”

她有些驚奇，輕聲問：“柯大老爺是想奉告我新的線索嗎？”

那隻手冰冷、潮濕，不似活人的手，盤上他的脖頸，讓他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貳心中萬般思路繚繞不斷，如何也理不清眉目。

他吃力地爬動嘴唇，“王鶯鶯”也瞧見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