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陸家後人[第2頁/共4頁]

戚清沉吟半晌：“陸家冇有其他親眷？”

戚平淡道：“古有孝子為父報仇，若陸家先人仍活於世，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轉過身，滿頭銀髮與身後長雪融為一體。

“真的？”杜長卿尤不信，“誰寫的？你是不是亂來本少爺？”

雅齋書肆這書架上的幾本醫理，實在也隻是一些根基醫理，算不很多精美。

西街做買賣的商販多，如胡員外那般吟風弄月的雅客希少，洛大嘴這間書肆之以是能撐到現在，大多是靠著那些貢舉了局的考生。

啃鴨骨的行動一頓，洛大嘴高低打量他一眼：“真他娘太陽打西邊出來，甚麼時候你也要昂揚讀書了？”

杜長卿“嗯嗯”了兩聲，在書肆裡轉了兩圈，轉頭問洛大嘴：“你這醫書放那裡？”

鐵釺串得粗糙，囫圇往柴火上一塞，焦糊焦糊的香氣並著黑煙一道從巷子深處竄了出來。

淺顯大夫冇有太醫局先生們九科悉心傳授總結好的醫理，端賴師父和本身漸漸摸索。一本好醫籍是很貴重的，很難傳播到市道上。

許是提到戚玉台，教管家想起了甚麼，頓了頓，管家看向麵前人，低聲道：“另有一件事，老爺，先前托人探聽的柯家良婦一事，有端倪了。”

陸瞳包了幾副補養身子的藥茶讓小廝帶歸去給胡員外，阿城見了，猶疑問道：“陸大夫，您真的盤算主張想去翰林醫官院嗎？”

洛大嘴麵露鄙夷。

盛京雪後茫茫，往東邊是皇城方向。朱牆在灰淡雲色下顯出一點光鮮影子，又很快被更深的烏黑覆住。

洛大嘴把手上鴨油抹了抹，往書肆裡頭一指：“都在那。”

杜長卿拿起一本，醫書看起來很舊，像是好久冇被人翻閱，堆了層薄灰。

“陸家一門已死絕，如果有人想用陸家做刀，必定要找陸家活著親眷。何況……”

洛大嘴扭頭，見杜長卿謹慎翼翼邁過腳下堆積的書卷，站在書肆中間，遂放動手中鐵釺，站起家隨他往裡走，邊提點：“謹慎點，彆給我踩壞了。”

盛京的這場雪到五更停了。

杜長卿怒道：“到底有冇有？”

……

洛大嘴一抬眼皮，見一穿櫻色夾襖長衫的年青人捂著鼻子走過來，在雪地裡如隻光鮮收縮的黃鸝鳥，頓了頓，冇甚麼熱忱地號召：“杜掌櫃啊——”

管家本身後上前，替戚太師披上氅衣，垂手道：“老爺，宮中傳出動靜，太子殿下昨夜吃驚，臥床不起，陛下急召殿前司各司禁衛入宮。”

雅齋書肆在西街開了多少年了，杜長卿除了幼時被杜老爺子拎過來買幾本字帖外，從不踏足此地，用他的話說，此地紙黴味兒太大，一出去熏得人頭暈目炫。乃至於洛大嘴一貫不給他好神采看。

此話一出，戚清巋然不動的身影悄悄一動。

“除此以外，陸家這些年並無其他親眷走動。”